陳真武點點頭，從木質樓梯踏向二樓，歲月在樓梯留下了諸多痕跡，這一瞬間他竟有些恍惚，很多年前，也真是那位秦姓老人拉著他的手，帶著他踏這道木樓梯，那一年，自己似乎才十八歲。

穿著軍裝的秘書看到有人樓，正欲攔下，聽到最頂頭的房間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真武來了嗎？快進來，我正要找你好好聊聊！”

聽到老人沉著的聲音，陳真武這才唇角揚——姜終究還是老的辣，自己都能看得透的事情，老首長又怎麼會看不透呢？

門敞開著，老人一看到陳真武，便招招手：“有些日子沒回來了吧？”

陳真武苦笑道：“部裡事情多，脫不開身啊！”

秦孤鶴指著陳真武笑道：“臭小子，你想什麼我能不知道？還在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吧？”

陳真武沒有說話，只是坐在老人對面的沙發，凝視著茶几的紫砂茶盞，過了一會兒才答非所問道：“雲道那邊碰了一些麻煩，我的想法是按兵不動……”

老人笑道：

“這種事情，雲道要是解決不了，那不是那個讓江北黑道聞之色變的李閻王了。”

陳真武笑了笑，他早猜到老人的反應會是如此，但此時聽老人親口說出，心也安定了不少。

“怎麼？怕我老糊塗了，會出昏招？”老人笑眯眯地將金黃色的茶液倒在茶盅裡，推到陳真武的面前，“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幫老傢伙，包括你父親在內的，都該放手給你們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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