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乾脆都下了車，蹲在馬路牙子抽著煙。李雲道眯著眼看那無月的夜空：“這世道是這樣，有時候你想低調些，可有些魑魅魍魎總是會跳出來讓你不得安生。所以收拾服帖了，才不會有那麼多麻煩，如說今晚。”

楊充猛地一愣：“你是覺得殺人嫁禍這事兒是衝著你來的？”

李雲道搖了搖頭：“我還沒那麼自戀到事事往自己腦門子扣的程度，不過樂天這件事，應該表面看去的要複雜得多，只是但願不要是我設想的最壞的那種可能性。”

半包煙抽完，楊充的手機響了，接著電話的楊充臉色並不太好看：“好的，我知道了，麻煩蔡哥了！”

“怎麼說？”李雲道看著楊充道。

“北方黑道里頭的確有這號人物，姓舒名舒力，綽號翻天鼠，冀北滄州人，出生自一個武術世家，自幼練武，但因為身材畸形，在家族極不受待見。二十歲那年，這人一夜屠盡全家二十八口，連小孩子都沒有放過，之後便不知所蹤。老蔡說，這個舒力現在靠幹殺人越貨的勾當為生，但據說此人投奔了內蒙道的那位猛人，有膽子跑到京城來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啊。”楊充皺著眉，摸索著下巴。

李雲道掐滅菸頭：“你那兒能查到這隻翻天鼠涉及的案子嗎？”

楊充點頭：“許可權範圍內的，應該可以調閱，現在不都內了嗎？走，去我辦公室！”

兩人驅車趕到楊充的辦公室，開啟電腦，不一會兒，楊充的眉頭便緊鎖成了一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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