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擺擺手道：“我倆現在都不是官，是北清一學生。”

胖子也連連點頭。

那車老闆卻道：“甭管現在是不是，只要將來能造福一方，那是好樣兒的！”

碰到了氣味相投的，酒總是不夠喝的，所以才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說法。

一打二鍋頭見了底，一桌子燒烤下了肚子，胖子心滿意足地摸著肚子起身。

李雲道準備結賬買單，車老闆說什麼也不肯收錢，只說能跟這哥倆說道兩句，心裡舒暢，當是老哥哥請客。

都是性情人，自然也無需造作，跟車老闆約好過幾天再來，再來便一定要收錢，二人才勾肩搭背，蹣跚著往學校走。

正月裡，京城的夜是寒的，風是冷的。

但心卻是熱的。

“天地之間有桿秤，那秤砣是那老百姓……”胖子突然伸著脖子，在路燈下唱起了不著調的歌，但歌詞卻很有些意思。

李雲道聽著，嘿嘿笑著。酒精令人麻丨醉丨，可是對酒量極好的人來說，有時候越喝，腦子卻越清醒。

過去一切都已經過去，像車老闆說的，未來做什麼、怎麼做，對自己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那照片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站在這片土地，過去幹了什麼都已經成浮雲，而現在幹著什麼，將來要幹什麼，這才是往後生命的主旋律。

“鞋兒破，帽兒破，身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酒肉穿腸過……”胖子聲音在夜間的路燈下，聽著格外佛系，此時什麼梅家姐妹，什麼放進冰箱的感情，嗯，這一切都暫時先拋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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