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下意識地看了看窗臺下的那張書桌，那時常坐在書桌旁讀書寫字的老人彷彿到此刻還活在自己的生命裡。

秦孤鶴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

李雲道知道秦老爺子有話要說，點頭坐下，目光落在老人的臉，數日不見，這位如今共和國軍方的執牛耳者彷彿又蒼老了一些，臉的老人斑也開始愈發明顯。

“今天開學了？”老人微笑著問道。

“嗯，午報到，後天開始正式課。”

老人點頭：“怎麼樣，還習慣嗎？”

李雲道搖了搖頭：“還需要點時間，畢竟之前一直在思考如何打掉那些禍害百姓的黑惡勢力，突然掉頭來靜心讀書，一時間還有些心理的慣性。不過應該會很快調整過來的。”李雲道實話實說，之前的確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來對付那些犯罪份子，夙興夜寐地是想要把他們一打盡，如今突然放下那些捧起書本，人都是有思維慣性的，如此自己來說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老人笑了笑道：“當年太祖爺頭飛著轟炸機和炮彈，都能靜下心來讀《二十四史》，你啊，還是太年輕嘍！”

李雲道笑道：“我這小半桶水哪裡能跟太祖爺相提並論。”

老人道：“那自然是不能的，不過可以向太祖爺學習嘛！”

李雲道笑著點頭：“那倒是，面對千軍萬馬而毫不色變，這樣的能力也許我還要再磨練磨練。”

老人撫須而笑：“知道自己還有不足是好事，我還生怕你在地方殺人殺出癮頭了，進了校園，也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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