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小院木門響了響,他轉頭看到一身黑衣的木荊走了進來,木荊戴著手套,見半夜他還在院,很明顯地愣了愣,道:“秋夜霜大,先生怎麼不披件衣服?”他從客廳裡取了件風衣,幫湯林陽披在身,“保姆已經處理妥當了。”
湯林陽沒有問任何細節,因為木荊做事,他向來放心。死一兩個人的事情,他也從來不放在心,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更不用說是想成大業了。
“你覺得趙平安這個時候在幹什麼?”湯林陽突然饒有興致地問道,“我猜他這會兒沒準在那隻金絲雀的肚皮。”說著,他便笑了起來,笑聲很大,在小縣城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刺耳。
“趙家人一直覺得趙平安是最有希望的,我卻從來都不覺得他有這樣的實力和運氣。”湯林陽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個會將大把時間花在女人身的男人,你覺得他能玩得過那些勵精圖治奮發前行的政治對手?那把椅子看去很誘人,但是有毒啊!”
木荊無言以對,他知道湯林陽並不是在跟他說話,而是在自言自語。他並不關心那把椅子,甚至不關心湯家的那些日進斗金的偏心生意到底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利益,他只是想報恩,哪怕這是一條黑暗而崎嶇的道路,哪怕死後自己會墮入阿鼻地獄,因為沒有眼前的老人,沒有現在活生生的自己。
“也許趙平安現在正恨得牙癢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嘛,更何況他來西湖,找我這個糟老頭,無非也是想利用我的影響力整合浙北的政治資源。本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又談何背叛不背叛呢?不是說嘛,之所以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原本政治合作跟結婚一樣,好便繼續,不好便一拍兩散。”他頓了頓,接著道,“木荊,以趙平安的心胸氣量,是不會樂意放我這麼平安離開的,所以他會讓那位向主任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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