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想通其環節，安慰紀靈巖道：“你也不用過於擔心，能巡察組下來，說明京城對於曲書記是很信任的。”

紀靈巖又長嘆了口氣：“雲道，你是沒當過秘書，不知道這種跟著領導與有榮焉的感覺。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曲書記這段日子給我感覺跟之前很不一樣，以前的曲書記，性格隱忍，三思而後行，但最近曲書記已經在兩次在常委會跟嚴市長鬧得不歡而散了。”

“哦？”李雲道終於知道嚴東閣為什麼沒繼續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常委會一旦失勢，他這個二把手真的要變成二把手了。曲費清跟大姑王抗日結識是李雲道拉的線，跟趙忌的聯絡也是李雲道從穿針引線，但單憑王抗日和趙忌，應該還不足以給曲費清直接跟趙平安叫板的底氣。

“這幾個月裡，曲書記週末經常跑京城。”紀靈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前兩天，曲書記請省發委和團省委的陳博、陳關關兄妹倆吃了頓飯。”

李雲道頓時恍然，原來曲費清找到了一座大靠山，有陳家老爺子陳霖在背後撐腰的話，曲費清的腰桿子的確要硬許多，更何況原本立的陳家如今義無反顧地加入了以老王家為首的改革派，再加蔡、阮、孔等幾家的支援，想來曲書記不揚眉吐氣都不可能。看來曲費清是憋屈得時間太長了，一旦有了發洩的缺口，便一股腦地都傾洩了出來，作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或許曲費清還不算合格，他還沒有從一個純粹的學者的身份完全轉變成一個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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