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毒販恨得牙癢癢的年輕丨警丨察局長回頭衝她神秘一笑：“今天我來做早餐，你歇著去。”

她嫣然一笑，她知道，他一定可以。

她也沒去歇著，用清涼的井水，趁著早涼洗了衣服，這三天洗的衣服她半輩子加起來都多，哪怕洗得很笨拙，但她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照顧人、也被人的照顧的相濡以沫的感覺。

除非黃土白骨，我守你百歲無憂。

早餐出地豐盛，煮好後用井水冰過的五穀雜糧粥，溫泉蛋點綴了些許生抽，豆漿油條包子一應俱全。

“豆漿油條是街口姚記家的，很多外地來姑蘇旅遊的人大半夜起來去排隊，為了這口豆漿油條，包子是南園的，當年住工棚的時候，最惦記的是這口包子。嗯，黑芝麻的是十力的最愛。”他笑著給齊褒姒遞了一個包子，齊褒姒卻沒有伸手去接。

女人是這樣，男人不成熟的時候，她希望他能站起來征戰沙場，可當男人真的成熟起來要為了理想去奮鬥時，她卻悵然若失。

“今天要走了嗎？”她問道。

他微笑點頭：“蜀道難，難於青天，但總是繞不開的。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會不會有危險？像那晚那樣？”

“幹什麼沒有危險？走路會摔倒，開車會撞死，連吃飯都會被咽死，喝水都有可能被嗆死。”他笑著打趣道。

她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那晚槍戰的場景歷歷在目，想想都覺得觸目驚心，人是肉體凡胎，哪能次次都那般好運地碰到白衣姑娘？所以她沒有笑，她開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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