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紀靈巖見曲費清的臉色明顯愉悅了許多，想了想，還是將第二個繡球也同時拋了出來，“書記，雲道局長說過段時間，他有個家宴，想請你到時候務必賞光去他家坐坐。”

“家宴？”曲費清這一回反應很快，“有沒有說還有誰？”

“說了，他說他大姑姑參加央巡視組在江南的巡視，到時候可以請一天假來浙北看他，他想在家裡弄個家宴招待他大姑。”紀靈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領導的臉色，果然，曲費清立刻來了興趣。

“他大姑姑？你是說王抗日？紀委的那位鐵娘子？”曲費清將手的鉛筆放了下來，他已經意識到這是李雲道的投桃報李，對於自己來說，無論是跟趙平安的博弈還是跟嚴東閣的力量平衡，最欠缺的是來自於京城的助力。如果能把握到這一次的機會踏王家的順風車，那麼自己目前所面臨的所有困境，也許迎刃而解了。

七點鐘，書記和秘書準時下樓，小花已經盛好了粥和小菜，紀靈巖帶來的豆漿油條也熱好了重新桌。

曲費清的心情明顯燦爛了許多，喝了一碗粥和一碗豆漿，連平時只肯吃半根解解饞的油條也整根入腹，到司機老常來接的時候，曲費清又恢復了指點江山的精神氣質。

路，曲費清突然抬頭跟副駕的紀靈巖：“小紀，你到市委辦有些年頭了吧？”

紀靈巖一愣，心狂喜，他知道，自己等待許久的那個機會也會馬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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