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點好跟著豐田往前開,經過上次打靶的那座廠房後,又開了幾分鐘,豐田越野才在一個鋼混結構的黑色廠房前停了下來,已經有兩排穿了防爆服的工作人員等在門口。
車剛停,就有人透過電子擴音器喊道:“慢慢下車,彆著急。”
蔣青鸞本來不太緊張,卻被這陣勢嚇得手哆嗦。忽然,一隻溫暖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輕輕拍了兩下:“不會有事的,一會就好了。”李雲道的手很粗糙,伸過來的左手上面還有剛剛被火燎傷的水泡,但蔣青鸞卻沒來由地覺得異常溫暖和安心。
她甚至忍不住抓住那隻手,哀求道:“能不能讓我打幾個電話。”
李雲道跟車外的葛青溝通了一下,葛青又跑去跟穿著防護服的葛藍溝通,最後卻跟李雲道輕輕搖頭。蔣青鸞也看到了,頓時淚如雨下:“萬一……萬一我……”
“發簡訊行嗎?”李雲道親自下車跟葛藍溝通,五分鐘後,才笑著衝車裡哭得稀里譁拉的女子做出一個v型的手勢。
這一年,蔣二小姐二十四歲。
深夜兩點,南城郊區一條沒有路燈的碎石路上,別克gl8沒有熄火,遠光燈也開著,照亮了小路前方百米的距離,百米外,依舊漆黑深邃。車內兩個紅點忽閒忽滅,煙霧繚繞。
蔣青鸞叛逆,但她並不會抽菸,甚至有些討厭聞到二手菸的味道,但是從兵工廠出來後,她抱著身邊這個不算熟悉的男人嚎啕大哭。蔣家公主被嚇壞了。蔣氏家族的庇護和蔣青天的強勢,都讓這位蔣二小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有過被人綁著遙控丨炸丨彈如此瀕臨死亡的經歷?雖然那匪徒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身邊這個盤腿坐在駕駛席上佝僂著身子抽菸的男人,但蔣青鸞卻對這個曾經恨之入骨的大刁民提不起一丁點的恨意,儘管她覺得她應該恨他——他在běijing把蔣家的驕傲踩在腳下,他搶走了蔣家的兒媳婦搶走了她的嫂子,他三番五次調戲她,她今天之所以會遭遇這場驚魂之旅也是因為他——她的確應該痛恨這個全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不超過五十塊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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