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頭這麼說,我使勁聞了聞老鍋菜的香味兒,可憐巴巴地看著奶奶說道:“奶奶,我餓了。”
奶奶隨即很不好意思地衝幾個老頭兒笑了笑,說道:“那謝謝你們了,俺還真是餓了,你們做的飯夠多吧?”
燒火做飯的老頭說道:“多著呢,再來倆也夠吃的。”
說著,幾個人全都從地上站起來,朝院裡走去,我跟奶奶走在他們最後面,走進院裡一看,院子正中間擺著一口棺材,是那種還沒上漆的棺材,木料也不怎麼樣,棺材板都是窄木料拼湊到一塊兒的,上面不是癤子就是蟲眼兒,最寒酸的薄皮棺材估計也就是這樣兒了,怪不得幾個老頭說是抬棺材的,就這樣的棺材,別說六個老頭兒,四個老頭兒輕輕鬆鬆就能抬到墳地去。
院子裡除了一口棺材,也沒有靈棚、火盆、長明燈啥的,更沒有旁人,整個院子連張白紙都沒貼,就棺材頭壓著一沓黃紙,估計是到了墳地以後燒的。
院子西側有棵梧桐樹,看年頭也不少了,樹底下襬著一張十人座的大圓桌,我們這裡紅白事都是這種桌子。
幾個老頭招呼我跟奶奶坐下,我發現只要奶奶不提周振海咋回事兒,幾個老頭兒還是挺熱情的,坐下以後,這就開始上飯了。
熱騰騰的老鍋菜、又宣又軟的大白饅頭,在我那時候的記憶裡,只有紅白事上才能吃到,特別是白事上,大塊的肥肉,大塊的豆腐,熬的糊爛的冬瓜和粉條,那滋味兒,真叫人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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