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點了點頭,“記得,你叫小茹,大名叫茹真真。”說著,我父親從懷裡掏出一條細細的鏈子,銀白色的鏈子,月光下發出潔白無瑕的光芒。小茹登時露出了欣喜又羞赧的笑容,眼睛更紅了,一轉身,說道:“我以後也在這裡工作,咱們以後就是同事了。”說完,居然快速跑掉了……
我父親,看著小茹月下越跑越遠的背影,怔怔地發起了呆。王思河扯了扯我父親手裡的鏈子,問道:“哥,這是個啥呀,你身上咋還有這玩意兒咧?”
我父親頓時回神,拍了一下王思河的鹹豬手,說道:“瞎摸啥呀!”說完,趕忙把鏈子收了回去。
王思河沒趣地朝小茹已經跑遠的背影看了看,說道:“真想不到她也下放到了咱們這裡,個也高了,樣子也更漂亮了,差點兒沒認出來她……”
二胡是沒心思拉了,笛子也沒心思吹了,我父親拽著不太情願的王思河回寢室睡覺去了。
那天晚上,我父親做了一個很美好很美好的夢,不過,他跟誰都沒說過,從來都沒說過。要說起來吧,父親從來都沒跟人沒說過的夢,我這當兒子的咋知道了呢?因為,我就做過這樣很美好很美好的夢,母子連心,父子天性,我覺得吧,我父親也應該做的。
一天,兩天,三天……
到第四天頭兒上,我父親終於有點兒魂不守舍了,打鐵的時候差點出意外。
各位見過打鐵嗎?估計真正見過的人不多了。我從十歲開始就給父親當副手打鐵,圍上帆布圍裙,拿上大鐵錘,一般打的都是農具:鋤頭、鐵刨(鐵耙子)、钁頭等等。最累人的是打那個什麼來著,忘了,好像是鐵犁,一塊大鐵疙瘩,燒紅以後放鐵砧上,掄起來就不讓停。我最喜歡打棺材釘,那玩意小,棗核形的,兩頭兒尖尖的,比小拇指還細,十到八公分長短,只用半大的錘子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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