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太誘人了.林柱民提著竹筒洗了洗手.也控制不住地摻和進來.“我聽說駐中原某部.一個士兵被九個安南女通訊兵逮了.結果在大山裡睡了幾個月.最後.被這個兵做通工作.全部投降中國.最後.上級特許這個兵與九個女人一起生活.”
“這個材料我看過.前面是真的.後面是瞎說.你做領導能批啊.再說.九個老婆.吹牛還行.他金剛不壞啊.這不科學.”劉國棟又想起了他的小梅氏.很有心得地說.
“怎麼是瞎說.我可是聽我同學說的.真人真事.那象你狗日的.一個梅氏.就把你收拾得妥妥的.”
“當然是瞎說.我做領導.也會吃醋.他媽的要批可以.先交出幾個來.”
劉國棟問老周.“你們聽說過沒有.79年邊境大戰中.象這樣的事能有多少.”
周鐵犁說.“這一點也不稀奇.你們不在安南不知道.這種事多了去了.安南這些年.都沒停著打仗.幾乎是逮著誰就和誰都打.男人都快打光了.弄得女人守活寡.真他媽的造孽.象這樣的故事.在安南民間足有成百上千個版本……”
“我好奇的是.五年了.這麼多老婆.他怎麼才生了三個孩子.這也太沒戰鬥力了吧……”
“你有戰鬥力.和梅氏睡一年多了.孩子呢.”林濤搶白道.
“無聊.”
鄭書文見他們一聊起女人來.一個個饒有趣味.興奮得象一頭頭眉飛色舞的小色狼一樣.便不滿地啐了一聲.扭頭鑽進艙內.睡大覺去了.
林濤若有所思地長嘆了一聲.他又想起了唐韻茶樓內的幾個安南女孩.沒有愛的滋潤.再嬌美的女孩.也只能象一朵花兒一樣.在無情地歲月中慢慢枯萎.這確實他媽的太殘忍了.
安南的女人們.為什麼不起來造反.
這時.起風了.大船有點逆風的樣子.速度慢了下來.可是.兩個船工不停地轉變帆的方向.船的速度慢慢又快了起來.幾個人都過來幫忙.很快就弄懂了.在訓練營時.他們就熟悉風帆原理.其實.就是力學和動力學的原理.將風力和機器牽引力形成合力.
越往北走.河道越窄.兩岸的懸崖越高.河水越是湍急.河中央不時有暗礁和險灘.船工便將帆交給他們.自己拿起鐵頭的竹撐杆.不時規避險灘和暗礁.
由於路上被於全軍一家好一頓耽擱.少走了不少路程.只能加速往前趕.到傍晚.陳老大選擇一處開闊的河灘地.將船泊在岸邊.
大家上岸.點起篝火.船工將大魚都清理乾淨.開始燒烤.陳老大又扛下一缸糯米酒.一會魚肉熟了.大家用蔬菜裹著魚肉.就著米酒.好不愜意.
虞松遠送的龍傣部族釀的幾缸芭蕉酒、糯米酒.那可是精釀.他捨不得喝.要留著帶回家.讓老太婆和女兒都嚐嚐鮮.
周圍不時有動物在遠遠的窺伺著.但卻無一敢上前來騷擾.更別提進攻了.
“幽靈.你為什麼不讓他們去找商大哥.一大堆女人孩子.穿越長山山脈.全都是原始熱帶雨林.太難了.”劉國棟問.
虞松遠還沒及說話.鄭書文就接過了話頭.“幽靈處理得對.確實難了點.但是.你們別忘了.他們生活在原始森林中.應該不難辦到.特別是.我們僅與他們有一面之緣.那個地下通道.必須保密.”
“不過.對於全軍未必是好事.部族這麼多勇士.肯定有的女人就要離開他.”很嚴肅的事兒.林濤一張嘴.又引到女人的話題上.而只要一談起女人.幾個小子就特別來勁.討論立即激烈起來.
巫婆寒著臉扭頭看著河東岸黑黝黝的叢林方向.雲窠基地正掩藏在重重暮色下.越往北走.她的心情越沉重.彷彿被沉重的大山壓得喘不過氣來.
可這幾個生死與共、生龍活虎的戰友.卻都是血氣方剛的大男孩.正是對異性最感興趣的年齡段.話題一扯到於全軍和他的眾多妻子們.便又開始眉飛色舞起來.這讓她心裡越發煩躁.
果然.林濤一起頭.林柱民就感慨開了.“有理.就是頭公驢.十幾個老婆.累也累死他.好酒喝多了醉人.好飯吃多了膩歪.我這人不貪.得一梅氏足矣.”
劉國棟趕緊跟上.“我也是.得一蘇貢.心滿意足也.不象有些人……當然.嘻嘻.要是碰上象小小嫂子那樣的女人.或碰上……再多一個紅顏知己.也行.”他本想說徐天一、巫婆這樣的女人.話到嘴邊又有點膽寒了.
“你就不怕幽靈揍你.”
“幹嗎要揍我.我只是說個比喻.好女人有的是.關鍵咱得有命碰上.一千年修得同船渡.五百年修得一笑緣.幽靈.你可得替我們好好珍惜.”
“能不能閉嘴..”
鄭書文斷喝一聲.她實在忍無可忍了.劉國棟正在興頭上.聞言大為不悅.“女魔頭.我沒敢說徐大姐和你啊.你是女神.小弟從不敢妄想……”
“熊孩子你有完沒完.全都跟林濤學壞了.吃著鍋裡看著碗裡的.一談女人.一個比一個來勁.無聊時能不能想點有營養的.比如對家庭、對愛情如何忠誠……”
巫婆不想與他們糾纏.便故意往痛處說.剛與四個安南姑娘糾纏過.把柄讓她捏著呢.眾人立馬沒聲了.周鐵犁眼看著這一切.作為過來人.理解地笑了.
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陳老大就駕船啟航.
引擎在叢林中轟鳴著.越往北走.兩邊的山越高.雨林也越密.河道拐彎增多.轉彎處也越來越險.航速只好放慢下來.這一路上.完全是深山老林.沒有見到一個漁民的身影.更別說村莊了.進入瓊崖縣境內.河裡漸漸有了幾艘小漁船.在撒網打漁.
漁民們不時和陳老大打著招呼.大船慢慢靠上木碼頭.
寨子很小.零零落落.高高低低.散落著五六戶人家.都是漁戶或獵戶.碼頭邊青翠的竹林掩映.綠蔭下用竹柵欄圍成一個小院.裡面是一座孤零零的竹樓.竹樓高大.柵欄建得也整齊.與遠處破爛、低矮的小竹樓形成鮮明對比.
不能看出.跑船的陳老大.是這個小寨子中最富有的人.
斜陽西下.炊煙四起.陳老大將船泊好.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婦女和一個身材輕盈的年輕女子.站在院內迎接他們.竹樓前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騎”在一隻溫順的大鵝身上.在“嘎嘎”的叫聲中.正在喂一群高大的白鵝和一大群鴨子.
泊好船.陳老大看看腕錶.長吁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晚一個小時.也算送你們在規定時間到家了.這是我老太婆.姓周.你們叫陳大嫂或周大嫂都行.這是我女兒.叫周英子.男孩是我外孫.”
大家上前相見.然後一起進入竹樓.小院內燉鵝的香味撲鼻而來.引人垂涎.小男孩虎頭虎腦的.一點不認生.他蹭到虞松遠和巫婆身邊.摸著他們大腿上的槍柄.饞得口水直流.
“叔叔、大娘.你們都有兩支……”虞松遠抱起他親吻他的小臉蛋.小男孩欲言又止.
周英子已經端菜上飯.見狀趕緊走過來抱走他.“不準胡說.是叔叔和姑姑.他們有大事.不準搗亂.”
晚餐很豐盛.一大盆紅燒魚.辣香味濃.一大盆山蘑菇燉鵝.鮮嫩撲鼻.一缸陳年糯米酒.醇酒飄香.不知為何.巫婆忽然母愛氾濫.非得把小男孩抱在膝上吃飯.
晚飯過後.劉國棟和林柱民則上船去忙活開了.周英子母女倆和兩名船工.在院內給他們準備乾糧、水等必需品.
周鐵犁向虞松遠、巫婆和林濤介紹了陳老大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