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聰那雙空洞的雙眸，這才微微轉動了一下，緩緩在眼眶內移動到了右邊看著他。在看見之後，人彷彿立馬有了意識，眨巴了下眼後，眼神再度有了神采。她衝著江逸宸揚唇一笑，“你來了？”

看見她這樣，江逸宸心裡跟針扎一樣，渾然不是滋味。有口難言，原是這般難受。張了張嘴，最後只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葉以聰望著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醫生說我做手術了，我怎麼了？腰上好痛……”

江逸宸的眼眶頓時漲紅，握住她手的手，也不由緊了緊。多天前的回憶全部湧向腦海裡，江逸宸沉痛的望著她，在她面前慢慢矮下了身，最後到跟她平視的高度才停下。他顫抖著嗓子，晦澀的問，“之前，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曾為了我，賣掉了一個腎？”

醫院重症病房裡，葉以聰彷彿睡了很久很久，意識混沌的做了好幾個片段的夢，剛做了就忘了，一直睡不安穩，渾身都不舒適。如同深陷泥潭，她在裡面被侵泡了好多年，一直掙扎不能出一般。

等她好不容易意識稍微清醒點，睜開眼後，就好像大夢了三年般，全身無力痠軟。葉以聰有些艱難的動了動手指，勉強的扭轉頭看向旁邊。自己的周圍到處擺滿了儀器，就連她身上也插了好多管子。她想動一下，可是才剛剛用了點力，就覺得腰腹那撕扯般，疼痛的非常厲害。

“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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