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錯，我樂得借坡下驢。就向他求助。

他吩咐陳家的人，找些剪刀、毛筆、硯臺、黃紙、硃砂、雞血之類的。陳楓回覆少年身，喜不自禁，主動請纓要去張羅。變成老人躺在病床上這段時間可把他憋壞了。賢月要的東西陳家倒是準備的很齊全，想來是為了迎接他做法事都早早備好了。

賢月就在我們面前。舉著剪子，拿著黃紙左剪右剪。他先是問了我身上命案的人數，又仔細問了他們的相貌，我一一說了。他凝神片刻，似乎在冥想，過了會兒下刀如飛，不多時就剪出了四個栩栩如生的小人兒。剪好後，他又調顏料，用毛筆在小人空白一片的臉上畫五官。

第一個小人長髮飄飄，穿著裙子，第二個身材挺拔胸肌發達，第三個活脫脫一個屌絲，第四個是個猥瑣中年人。

分別是劉曉莉，陳捷，馬建國，以及我樓上那個中年大叔。他們都已經死了，賢月也沒有見過他們，但在他的巧手下，把這四個人活靈活現的弄了出來。

四個小人被他放置在桌子上，隨後，賢月衝四個紙人吹了口氣。“還不醒來！”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四個紙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依次跳上了賢月的手心。

賢月推開門，走到院子裡，一行人也跟著出來。

他望空一灑，手裡的紙人像是有生命的紙鶴般，輕飄飄的隨著夜風飛向遠方。

“行了，你回去吧。保證沒事。”他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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