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洛陽內外氣氛很微妙。
對於河洛之間普通的生民而言,王師壯功、覆亡河北的羯國,意味著持續多年的徵發戰事將要告一段落,或許還達不到兵戈悉止的程度,但憑行臺王師之強大善戰,各方邊患都可從容收拾,不會再有什麼規模宏大的全面戰爭過多壓制民生種種,大治之世將要到來。
可是越接近中樞上層,普遍的便不如民間恬淡自足,而是充斥著一股焦躁的氛圍。越接近權力的中心,這種氛圍便越強烈。
究其原因,自然與晉帝退位、典午歸命有關。雖然啟泰改元、行臺治世至今已經將近十年之久,江東臺城早成虛設,皇帝的存在感也被沖淡到幾近於無。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特別是對於一些恪守章制的上層人物而言,雖然尊位的空虛並沒有給行臺執政帶來什麼實際的影響,但行臺終究不是正式明確的中樞機構,多多少少存在著名不正言不順的意思。
當然,如今梁王沈維周無論權勢還是威望都已經達到一個新的巔峰,如日中天。即便拋開別的都不說,單單憑著那殊功新創、勇武敢戰的幾十萬王師大軍唯梁王馬首是瞻,這種狀態也可以持續很久,不會發生什麼大的騷亂。
但時勢終究不可長久的停滯於此,世道是必須要儘管進入下一個節奏。時流人眾也都明白,儘管局勢已經異常的分明,但想要讓世道跨出這實質性的一步,仍然需要一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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