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青離開的時候,步履緩慢且沉重,手中提著盛裝王安首級的木匣。
張豺望著那背影,雖然看不到但也能夠想象出那該是一張盛怒到扭曲的臉龐,但他心中卻沒有多少計謀得逞的爽快感,有的只是無從派遣的壓力與對祖青選擇的不解、好奇。
他想不明白,祖青一個南國逆門的刑家殘餘,為何會如此執著於南投晉國?若單以恩義而論,主上石虎待他難道還不可稱深厚?就算是如今羯弱晉強,這小子為何就篤定投靠晉國之後,會得到公允的對待?
苦思無果,張豺也只能猜想祖氏在南國或許仍有人脈殘留,一旦祖青以殺羯之功歸義南國,自會有人為其奔走發聲。
至於究竟是否如此,張豺也不能確定,他只是感慨於這些舊姓著宗先人遺澤實在可羨。反觀他們張氏,雖然憑他一己之力蹈舞當時,成為羯國內樹大根深的權豪門戶,但卻仍然不具那種允南允北的從容。他這一生,註定是要與羯國綁在一起,生死共赴。
終於從祖青手裡奪回對東臺的控制權,張豺心內也隱隱鬆了一口氣。如今主上性命操於他的手中,這讓許多此前不得通暢的地方都變得順遂起來,比如扶柳城的張舉。
張舉其人雖然擁兵數萬,但其所部幽州軍絕大部分都是在籍甲士與胡中義從,他可以拒不聽從張豺的命令,但仍然不可無視主上的權威。經此強臣反噬,石虎的威懾雖然跌落到了谷底,但在普通士伍當中仍然具有不弱的號召力與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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