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此世,各有困苦。
待到退出殿堂後,蔡謨整個人已經隱有虛脫,額頭上冷汗風乾又沁出。其他幾名臺輔們自然不會譏笑蔡謨儀態大失,因為這本就是他們共同的決議,因而這會兒一個個也都是心情沉重,或者說心有餘悸。
許多事情,可以做,但是不可細論。就像他們此前以魏武所受舊禮而暗譏沈維周,沈維周根本無從招架,不作爭論,只能蠻橫應之。
他們今次想要將皇帝並皇太后一併捲入進來,其實道理相似,無論有多少不得已的苦衷,但各自清楚這只是掩耳盜鈴的自我安慰。現在這一層遮羞布被皇帝一把扯下,便成了一條不可再作涉足的絕路。
“我先伴同侍中歸署,東堂那裡便有勞中書了。”
蔡謨這一次是代眾受過,眾人自然也不能無視於他,因此在返回東堂途中,諸葛恢便對褚翜說道。褚翜聞言後便點點頭,自率何充等人往東堂而去,總要給等待在那裡的臺臣們一個交代。
返回官署良久,蔡謨只是垂首無語。皇帝對他的斥責,往小了說是他這個人一時糊塗,往大了說便是否定了他這個人的政治前途和存在意義。
事到如今,晉祚之所以還能立足江東,便在於典禮,在於大義。他引誘皇帝為亂禮惡跡張目發聲,這就是不折不扣的禍亂之音,直接動搖晉祚法統根本。
“今次還是失於妄求,但幸在事發暗堂,侍中也不必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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