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納坐在簡陋的營帳內,神態略顯侷促,他也是猶豫良久,幾近夙夜難眠,才決定對駙馬據實以告:“少前都中王丞相使人暗說,欲召末將往都中一行,或有意薦作廣陵相。”
說完之後,他的心情不免更加忐忑,屢屢偷眼望向沈哲子,因其神態間的微小變化而憂慮不已。
沈哲子聽到這話後,眉頭已是下意識皺起。他自然明白王導不可能長久喑聲於時局,但沒想到出手這麼快,而且所選的又是這麼出人意表。
略作沉吟後,沈哲子便直望向曹納,臉上不乏苦笑:“世道如羅網,人莫能遁外。我對王丞相確是發自肺腑欽慕有加,然則世事不恤人情,位處不同,雖有求同之心,也難避免存異之實。”
他並不諱言自己是與王導存在矛盾,此時再說什麼場面話也根本沒有意義。曹納肯對自己直言此事,或是已經動心,或是想要藉此更得自己看重,無論心跡如何,都是一份人情。
“曹將軍江北之宿將,舊勳累累,如今總算得輔臣青眼垂望,我是由衷為你感到高興。廣陵相之用,所重尤要甚於梁郡廢土。如此殊榮,可謂大幸。”
沈哲子這麼直言,也是在告訴曹納,你也不是一個凡事懵懂的小青年,因何能得如此殊榮不會不清楚。至於自己這裡,是很難提供與王導所提供條件相當的位置的,畢竟自己這個僑郡太守較之廣陵相重位都不可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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