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城重修後,規模有了很大的擴充,原本城牆外的覆舟山也成為了城牆的一部分,又增加了幾個新的城門。城池東南新修築的承陽門內外,眼下已經聚起了不少的人,視線的焦點,則是正對城門兩丈外的地方。
一襲蒲席鋪在地上,沈哲子膝下未置坐具,就那麼跪坐在蒲席上,外衣解下疊在身側,背上赫然縛著一捆乾硬的荊條。絲袍單衣不足禦寒,冷風颳過,薄衫便緊緊貼在了身軀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年輕人未足稱偉岸的身軀正在凜風中瑟瑟發抖,然而其人卻不為所動,仍是挺起胸膛、端坐不移。
這一幕,自然引起了大量的人圍觀,既有自秦淮河畔便一路跟隨的都中人家,又有臺內聞訊趕來的臺臣。看到沈哲子負荊獨坐在那裡,詫異之餘,各自神態也都不盡相同,各自與相熟者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駙馬為何負荊於此?莫非是要代監內那些犯事的浪蕩子們請罪?”
“若真是此想,只怕要落空。事情鬧得這麼嚴重,臺內劉公親自縛子至監,尚不能將爭論平復。畢竟是害了十幾條的人命,又是畿內眾目所見的慘事……”
臺城內一眾臺臣們竊竊私語,近日臺內始終圍繞這件事在討論,這會兒看到沈哲子負荊至此,自然又是眾說紛紜。
“他還能為何人請罪?只怕自己都要分講不清。那兩方浪蕩子亂鬥,根源全在他那一番邪說!兩方遭受害命的人家,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必然都會集怨於此人一身,討要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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