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期作東海郡守,世亂,令曰:夜不得私行。吏系得一夜行人。王問:“何處來?”雲:“自師家受業還,不覺日晚。”吏曰:“鞭乎?”王曰:“鞭撻書生以立威名,恐非致治之本。”釋之,並令吏護送其歸家。
再好的設想,執行力才是關鍵。坐言而起行,是沈哲子一貫的風格。當基本的章程規劃下來之後,便開始組織人力挑選素材,開始編寫,每成一篇,便在樓內傳閱起來。
王承作為中興第一名士,被傳頌下來的事蹟很多,編寫的排序自然也是靠前。
其實殷浩說的話是對的,但凡理論,怎麼可能沒有立場、不置臧否。如果沒有立場,混淆了是非,話說再多都是廢話。譬如剛剛書成的這一篇,便符合時下主流的價值觀,法可權變,令從簡約,面對不同的情況,有不同的治理方法。
但這件事本身就是有矛盾的,如果義釋書生是對的,法令對不對?鞭撻書生不是致治之本,那麼真正的致治之本是什麼?
沈哲子接過這一篇略作思忖之後,將王承的話作出了些許修改:書生奉師從禮,漏夜私行違禁。禮令相沖,孰為輕重?吾從於禮。
這種事情發生已經在多年之前,到底當時王承說了什麼,哪怕是他的兒子王述都不清楚。而沈哲子這麼一修改,王承的話已經不再是什麼荒誕不經的致治之本之類,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當禮法出現衝突時,孰輕孰重?更該依從於哪一個?王承選擇了從禮而行,至於閱者那就各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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