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城裡,溫嶠身靠在圍榻上,手指著沈哲子笑個不停。
魏晉之際,朝廷大多以霸府為雛形建立,諸多制度都有特殊性。比如溫嶠這個尚書令,舊制應該是三省首長,施政第一。但是由於曹魏以來中書省執掌詔命逐漸顯達,尚書令反而漸漸淪為榮職,而中書省卻有鳳凰池之稱。
尚書省下部曹治事,加上又有數名高官加錄尚書事,因而溫嶠這個尚書令就變得清閒下來。而他眼下的健康狀況,也確實不宜過度操勞。
休養了整整一個冬天,溫嶠的狀況也好轉許多,雖然身體仍然虛弱,臉龐也還殘留著幾分不協調,但精神很好,看不出什麼暴斃症狀。
這個情況,也算是一個最好的結果,溫嶠雖然甚少插手具體的事務操作,但如今卻是沈哲子他們這一派的頭面人物,只要待在臺城裡總略大綱,就能維繫住陣營不亂。
沈哲子被溫嶠笑得有些不自在,在席中已經調整了好幾次坐姿。又過少頃,溫嶠才開口道:“維周向來謀深慮遠,不似尋常少年,沒想到也有輕狂率性之時啊。”
臺中這個時局焦點,沒有秘密可言。沈哲子在宣陽門羞辱羊聃,極短時間內已經傳遍了整個臺城,溫嶠笑語調侃,正是為此。
“大多時節,都可相忍為國。不過若是一味忍讓,也未必就能諸事皆順。都南賑災之事,太多矚目,我倒不懼言傷,只是有的言辭被人渲染太過,若不予以回擊,反倒有害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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