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頓王司馬宗坐在上首席位上,臉色沉凝,眼瞼下已經積起厚厚的眼袋,鬚髮隱有灰白,已經顯出明顯的老態,一副心裡勞損過甚之狀。在他下方坐著的,右邊的是世子司馬綽,左邊則是一個體型魁梧、髡首兇目的壯漢。
“海鹽男不願見你,究竟是你沒有把來意道清楚,還是言語之間有所冒犯而不自知?”
聽兒子講到去公主府拜訪時,沈哲子避而不見,南頓王沉吟半晌才開口問道。
司馬綽苦笑道:“父王已經將此行目的深悉於我,兒怎麼敢有所冒犯。具足禮數,但卻在門庭之外便被送出,不曾見到他家稍有事權的一人!”
聽到這話,南頓王視線頓時變得陰鷙起來:“這貉子是變得越來越倨傲,非我家舍女於他,憑這武宗土豪,豈能在都中有所進望!卻人於庭門之外,莫非他真以為我不敢對他家下手!”
那髡首大漢冷笑一聲,繼而陰惻惻道:“大王何須動怒,但有令下,我自率人輕襲其家,血灑庭門之內,男女不留!”
聽到這話,南頓王世子司馬綽眉頭微微一皺,下意識將視線轉向旁處。這髡首大漢名為彭會,本為北地一流人,因在塢壁中屢屢觸犯禁忌多受責罰,其人糾結一眾兇徒,趁著羯胡圍困之際作亂獻門,後來更沿大江流竄劫掠,受迫於大江東西的兵威,只能投身於南頓王府中,乃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對於南頓王四方招攬此類俠任亡命之徒,司馬綽心內並不認同,認為此類人禮法難束,律法難容,縱然一時間聚於庭門之下,也斷無忠義可言,不足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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