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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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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兜裡一直都有兩個打火機,一個是普通的電子打火機,還有一個是很久之前燕子姐給我練手指靈活度的zippo,我看電影里美國大兵都是用zippo點雪茄,就把zippo給掏了出來,習慣性的玩了一個花式點火,然後把雪茄點燃了。

蛇姐說,呦,這兩下子不錯啊,什麼時候教教姐,我說啥時候都行啊,她說以後有機會的。

這時候,華子還在裡面打人,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火氣,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抽,這麼打也打不壞,我也沒說啥,但還是本能的厭惡這種行為,得饒人處且饒人,人都已經交待了,而且還要拿錢平事兒,再這麼打人就沒意思了。

估摸著,華子可能是從我這積攢的怨氣,全都發到人家身上了。

我不想看了,就跟吳哥打了招呼,說沒事兒就先走了,吳哥說不一起吃個飯啊,我說不吃了,文龍就說竹子要回家吃媳婦下面呢,然後就怪笑,他一笑,其他人也笑了,給我都整蒙了,不就是吃麵麼,咋地了,至於這麼笑麼,我就是喜歡吃顧傾下面。

然後,我們就走了,可才剛剛起身,轉身轉到一半,就聽到一聲悽慘的叫聲,我立刻回過頭,看了一眼心都顫了,就在魚尾紋捂著左眼,滿手都是血,而華子手裡捏著個螺絲刀,不用想就知道他幹啥了。

我當時就急眼了,幾乎是對吳哥吼了出來,吳哥,這咋回事!

吳哥當時也蒙了,一把就把雪茄給扔了,臉色很難看,冷聲說,竹子這事兒你別管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可我能不管麼,千是我抓的,魚尾紋被人弄了,那就是我的責任,我心裡能過得去麼。

但是,文龍卻是一把抓住了我,和二奎兩個人把我給架了出去,我回過頭還想質問吳哥,卻見蛇姐在對我搖頭,我一咬牙把嘴給閉上了。

關於魚尾紋的一幕,經常在我的睡夢中出現,我永遠都忘不掉這一幕,直到現在,我還總是在夢中驚醒,想要補償,可即使花再多的錢,這種事情也是無法補償的。

回到家後,我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了,我想起了趙二,他的手掌被二奎扎過,我想起了齊虎,他輸的一無所有背井離鄉。

這就是老千的血腥世界,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每一個老千都不是好人,即使是我也一樣,被我千了的人,也許只有一萬塊,但這一萬塊也許就是救命的錢,可我卻不想同情的這樣的人,他連救命的錢能拿出來賭,即使不被我千,也會被別人贏去。

這個世界中,很多事情都沒道理可講,但我也一定要恪守底線。

也許如我這樣的老千看上去有點矯情,或者說是偽善,可那又能如何呢,如果一個人連底線都沒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一夜無話,隔天我就已經將心態調整好了,送顧傾去了學校之後,吳哥就給我打電話,說是七姐和雙姐來了,今天還得麻煩我去伺候局,我能咋說,那就去唄。

到了洗浴中心後,我就找到了吳哥,問他昨天那事兒咋解決了,吳哥說他把華子給趕走了,還說沒有他吳起發話,這一輩子華子都別想在後市混起來,我不覺得他可憐,只覺得他活該,這種人就是變態,這樣的對待我都覺得輕了。

在我離開辦公室之前,吳哥給了我一張卡,說密碼是今天的日期,裡面有五十萬,算是這次出千的報酬,我也沒客氣,就收下了,這是我應得的,所以我不會矯情。

到了昨天打牌的那個小房間,七姐和雙姐對我格外的熱情,蛇姐用眼神兒詢問了我一下,我知道她是在問昨天的事情,我搖頭笑笑,意思是告訴她,我沒事兒。

牌局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才結束,我又給吳哥輸了十多萬,給兩個胖姐哄的那叫一個樂呵,然後雙姐就說要請我和蛇姐去吃飯,昨天就約好的,所以我們也沒推脫,就一起去了,但在吃飯之前,我陪三個女人去逛街了。

蛇姐穿著緊身的牛仔褲,上身是很顯雍容華貴的皮草大衣,頭髮挽的很寬鬆,不僅漂亮,而且非常有氣質。

逛街對我們那個年代所有的正常男人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那叫一個累啊,可我還得是不是逗倆胖姐笑,蛇姐還在私下裡說我有做鴨王的潛質,還說讓我去廣東投奔她呢,我聽她這麼一說,就問蛇姐是幹啥的,蛇姐為人豪爽,絲毫不掩飾,就說自己是老鴇子,反倒給我弄尷尬了。

逛了留點左右,我三條腿都累酸了,這仨姐終於算是累了,我也算是解脫了,開著車帶著仨姐去吃飯,去的是一家川菜館,我就記住兩道菜,一個是水煮魚,一個是水煮肉片,其他的是啥我也不知道了,但也沒少吃,因為太餓了。

席間我們都沒少喝酒,雙姐就給我說,以後在後市有什麼事兒就言語一聲,肯定好使,七姐也說了差不多的話,然後就又問我,是不是會點啥,要不然她倆不能一直胡那麼大的牌,我就說,兩位姐姐,看破不說破啊,給生活留點朦朧感不是更美好麼。

連續兩天都胡那麼大的牌,傻子都知道有貓膩了,不過我很有分寸,投其所好,她們也不會說啥。

吃完之後,我就開著車把三個姐姐都送了回去,然後給顧傾打電話,問她吃了沒,她說正跟同學一起吃呢,還說給我發簡訊了我可能沒看到,我就說在哪呢,我去找你吧,一聽說我要過去,顧傾很高興,就把地址給我了,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家火鍋店,我就開車過去了。

到了那個火鍋店後,顧傾竟然就在門口等著我,天還那麼冷,凍的她直跺腳,不過穿著白色羽絨服的顧傾,在這冰雪未融的背景下,還真的挺應景。

我忙把車停好跑過去,顧傾還說地下滑小心點,我抓住她的手,挺冰的,就說你傻啊在屋裡等著唄,顧傾低著頭,過了一會兒說,這不是想早點看到你麼,真沒想到顧傾能說出這樣的話,我感動的不行,如果不是有人,非得親她一口不可。

我們進了一個大包,裡面坐滿了人,得有十多個,有男有女,都是一對一對的,看到我們進來,一個穿著白毛衣的小子就說,顧傾,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誰啊。

上面咱們說到,送走了三個姐姐後,我就給顧傾打電話,問她吃飯了沒有,她說正跟同學在一起吃飯,我聽了覺得很高興,因為顧傾為人有點內向,能跟朋友一起出去玩玩對她很好的,可我沒想到的是,進去包間以後,立刻就有個小子出來叫囂,這讓我有點哭笑不得了,雖然我們年紀相仿,可我在社會上經歷了太多,所以在我眼中他就是個小屁孩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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