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點了點頭，未收分文就送了客。她修長的手指玩弄著兩張塔羅牌——月亮和魔鬼。顯然那個陌陌沒有理解牌意，這個魔鬼並不是她心中所想的筆仙，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妮娜。

“豫親王這是搞什麼！大清剛剛建立，他就在揚州大肆屠殺百姓整整十天，這不恰好迎合了江南大眾反清的決心！”輔政王濟爾哈朗在太和門前義正辭嚴地進諫。

“攻城之日我清兵損傷嚴重，破城之時我軍掠財殺人也並未有不妥。這普天之下為我所用的依舊是清兵，若不為陣亡將士討個公道於理不容。”攝政王多爾袞坐在龍椅旁字字回擊。

濟爾哈朗看了看滿朝堂的文武官員都低著頭不敢言語，也怒氣衝衝地閉了嘴。

東莪藏在帳子後面，得意地笑著，她只動了動手指，身後就起了陣風，一個溫暖的身體將她抱在懷中，快速地離開了大清的議政上朝之所——太和門。

“怎麼還是不太開心？”沈傲天摸了摸東莪的小臉蛋，這丫頭雖然是笑著，可眼中還是燃燒不盡的怒火。

“就算把那裡殺乾淨了，我也不是我了！”東莪咬著下唇，血隱隱滲出。

“你若還是不解氣，我這就去把那裡的人全部屠盡。”沈傲天知道東莪在那裡受的苦，受的屈辱，他不在乎為了她染一身殺戮之氣。

“十五叔把我接回來的時候就說過有朝一日那裡定會屠成死城，我信他。天哥哥就不必去了，有十五叔在，就不會又活口。”東莪看著遠方的太陽，鮮紅如血，她的眼睛逐漸溼潤，那一抹紅，與那一次次被那群男人侮辱時落下的血色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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