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旁邊的沈冽,他竟一頂鴨舌帽蓋在頭上,淡定到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我無語地盯著沈冽看了一會,他卻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電鑽似的視線,抑或是他內心穩固強大得如同鋼筋混凝土,兀自睡得安穩。不知為何,我看到沈冽這麼從容,我心中的緊張情緒也稍微緩解了些。
不論一會兒柳談先生對沈冽的畫會有什麼評價,我們只需以不變應萬變。他挑刺批評我們就聽著,橫豎不過是一頓臭罵。將期望值放到了最低,我總算稍微沉著了些,將視線投向遠處的景色。
冬天的b市並非像北方的城市一樣冷得沒有一絲生機,街道旁的法國梧桐雖然葉子早已落了一地,但零星栽種在街道公園中的雪杉和松樹卻依舊於墨綠中吐露著活力。我看著這灰白冬天中光鮮的顏色,只覺得b市的寒冷雖然迫人,但至少是留有一線生命的希望的,與我今天拜訪柳談先生的心情暗合。
沈冽淺睡了一陣,被司機師傅一個急剎車給震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張口問了一句:“還有多久能到?”
我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路程,“再有十分鐘吧。你怎麼這麼困,昨晚沒有睡好嗎?”
沈冽搖了搖頭,“無聊而已。”
聽了這傢伙的回答我很是無語。
我們是去見大師的,又不是去見大白菜。你以一個美術界初丁的身份面見國畫界的泰斗,好比一介平民面見國家主席,難道不是應該既有些激動又有些惴惴嗎?你能不能來點兒符合人設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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