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老人家一直動個不停的嘴皮子,也沒法向他解釋清楚沈冽的作品是藝術。他的藝術作品和老人家理解中的傳統的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我在這裡不尷不尬地坐著,聽著老人家用我聽不懂的方言嘮嗑,接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正巧此時沈冽端著一碗熱茶出來了,老人家瞧見沈冽,拽著我的胳膊對他道:“沈家娃,她說是你的老師,你早就莫有在唸書了,哪裡來的老師噻?”
我目光看向沈冽,他穩穩當當地端著一碗水放到我的面前。
正當我以為他要說些“老人家糊塗了,不要在意”之類的話時,卻沒想到他淡淡望了我一眼,答道:“撿來的。”
沈冽說罷這句,輕輕咳嗽兩聲,向那老人家問道:“曹阿公,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曹阿公用柺杖重重搗地,帶著幾分惱意地罵他:“你媽才去了沒多久,你又到哪裡瘋了?早就說叫你趁早找個正經妥當的工作,你媽在天上才能閉眼!”
老人家絮絮叨叨地用方言罵個不停,我聽了也替沈冽感到不忿。若他說的在理也就罷了,可沈冽並不是他口中那樣遊手好閒的人啊!母親去世後,沈冽失去了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最難過的肯定是他,可是周遭的鄰里非但不安慰,還要對他橫加指責,他心中豈不是委屈更甚?
我擔憂地看了沈冽一眼,只見他又轉回後廚去,不多時裝了一碗水回來遞給曹阿公。面對無理的橫加斥咄,沈冽既沒有反駁,也沒有生氣,彷彿這些話已經在他耳邊說過千萬遍,快在耳朵上磨出繭子來了,他早已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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