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厭惡商雀，而是厭惡商雀吸人血的這個行為。

可是……有區別嗎？

“你等等，我們一定會出去的！”方巍放開了商雀，開始找尋趁手的工具，企圖再次將那扇鐵門開啟。

但是除了滿屋的棺木和棺木中躺著著不知道有多少的古屍，他一無所獲。

“一定有辦法的。”方巍心中雖然著急，但卻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斗室裡面的燈光越來越暗，似乎預示著方巍和商雀求生的機會越來越渺茫。

“方巍，你知道麼……”商雀蹲在地上，眼神中露出了恐懼，她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我和你們不同，我……我是從小吃人肉長大的……”

“什麼……”方巍渾身一抖，不可置信的看著商雀，道，“難道，難道你不是殭屍？你不是死了之後變成的殭屍？”

“你多少次問我我多大了，我的生卒年月，我都沒有告訴過你，今天，看樣子我們得死在這裡了，我還是告訴你吧。”商雀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慌張，“我出生在解放前，具體的年歲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從一懂事開始，就跟著我爹媽逃荒，從南到北只要哪裡有吃的，我們就往那裡去。”

方巍雖然沒經歷過飢寒交迫的年代，但是從老一輩的口中，從各種書中，他還是知道那段年月的艱辛，也知道不少人沒有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卻死在了百年難遇的饑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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