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要交多少錢，將醫生開的單子遞進視窗，裡面的人看了一眼單子，昏睡的感覺像是去了許多。

“有些嚴重啊，你先交三萬押金吧。”

“三萬？”

“嗯，三萬，三萬肯定是不夠的，後續用完了你再來補吧…”

何歡站在交費視窗那一小片白光裡，身子扶住大理石臺沿，用手揉了揉眼睛她才開口：“我現在沒有這麼多現金，這附近有取款機嗎？”

“刷卡也行的。”

“不，我要取現金。”何歡堅持，那工作人員怪異地瞄了她一眼，冷冰冰地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大廳門口的取款機。

“那兒，快點！”

何歡抱著自己的包走過去，站在取款機面前，這才從包的最底層掏出那張卡。

銀色的卡面，上面刻著金色的賬號凸起。

“你如果非要搬去學校住也可以，但別自己打工，我每個月都會在這張卡里打一筆錢給你…”

何歡猛吸一口氣，將卡塞進機子，根據取款機的語音提示按鍵，輸入自己生日密碼，機器停頓了幾秒，最後螢幕上顯出一竄數字…

何歡一下子用手捂住嘴。

“我不管你需不需要，錢我會照常打…”

兩年，他每個月如期將錢打進來，卡里已經有二十多萬，何歡從來沒有動過一分，甚至都從未查過卡里的錢。

何歡繳完費將單子拿去給醫生，自己又走回病房門口守著。

何海一直沒有醒，整晚都在輸液，天亮的時候護士給他輸了一袋血漿，燒傷處液體滲出嚴重，必須保證不能脫水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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