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條刀疤對我不算個事兒,比這重的傷我又不是沒受過,而且都是自己治好的。可是醫生卻跟我想的正好相反,說是這一刀比看起來要深得多,切開了皮下組織,已經傷到了筋腱,如果不妥善治療,很有可能會落下殘疾。
說白了,得住院。
我雖然久病成良醫,但再怎麼說也是個門外漢,人家是專業的,說的話我不敢不聽。住就住吧,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這住的是外傷病房,而整個醫院,最清閒的就是外傷科。我住的病房裡面有八張床,但算我在內卻統共只有三個人。躺在我右手邊的是個老大爺,六十來歲的年紀,精神抖擻,腿上打著石膏。西北角躺著的則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鼻青臉腫,腦袋上還包著紗布,像是被人揍了一頓。
我閒著沒事兒,就悄悄問老大爺:“大爺,那小姑娘咋的了?”
老大爺撇了撇嘴:“被她男朋友打的,昨天還來鬧過,瞧那意思,都是社會人兒。”
老大爺說的很含蓄,簡單一個‘社會人兒’就一語概之。我仔細打量了那女的一圈,發現她都被揍成這德行了,居然還畫著濃妝。而且她抬胳膊的時候,我發現她腋下修理的很乾淨。種種跡象,說明,這位小姐是個有‘技’術的‘女’人。
我之所以敢這麼肯定,是因為女人的腋下往往能說明很多問題。最簡單的幾點,乾淨等於沒男朋友,不乾淨等於有男朋友,因為不在乎了。而這個女人明明有男朋友,卻仍舊很乾淨,說明她需要經常去見別的男人。再結合臉上的濃妝和社會人,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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