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狗抬起了頭，看著這個正在接聽電話的男人。

他指尖顫抖，渾身僵硬。

一點也不像他聲音那樣雲淡風輕。

陳督驀然站了起來，“嗷嗚”了一聲。

阮玉在哭。眼淚從他的眼眶裡慢慢溢位，沿著下巴低落在了深棕色的地毯上。無聲無息。

陳督坐立難安，繞著他轉了兩圈。有些心慌，還有些微不可查的心疼。

看上去怪可憐的。

臥槽……電話那邊到底說了啥？

阮玉怎麼哭了？

因為阮玉並沒有開擴音，陳督只能從阮玉的話去推測。

應該是對方說了一句祝福或者問好的話。

就在他急的團團轉的時候，陳督暼見了阮玉放在茶几上的檯曆。

十月十六。

阮玉的生日。

而在陳督的記憶裡，今天不過剛剛九月份。

陳督明白了，自己應該是在打電話祝阮玉生日快樂。

也的確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陳督總是提醒自己做一個合格的丈夫，離婚後也提醒自己做一個合格的前夫。

他總覺得自己做的沒毛病，100分能得60。

而現在，陳督站在了阮玉身邊。看著他強作冷靜的一舉一動。

沒由來對自己生出了一點惱怒。

你這人也忒自以為是。沒事打什麼電話，沒見著我和阮玉正在開心吃飯嗎？

誰他媽稀罕你打電話了。

於是狗督督張嘴就罵道：“汪汪——汪汪汪！！！”

電話那邊的陳督啞然失笑：“你家狗還是那麼討厭我。”

阮玉僵硬地揚起了一個笑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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