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我換了衣服，消過毒，進了郭文娟的房間。來到床邊，看著她忍痛裝笑的模樣，我口罩上面的眼中，幾乎要掉下淚來。我不能親她，只能透過手套，極輕微地握住她的手。

郭文娟說：“別哭，楊宣，過敏而已，即使不吃藥，用不了多久也會自己好的。”

我紅著眼眶，盡力忍住淚水，哽咽著說不出話，許久後才說：“我回國去給你請最好的中醫，開最好的方子。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郭文娟輕輕點頭，像個聽話的少女，溫柔地說：“我會等你一輩子……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實在忍不住，哭了出來。

“快說，我要聽。”

“我一定好好的。”帶著哭腔，“我一定會回來。”

出了房間，郭回川帶我來到後面院子，兩人在樹下站了很久，都沒有說話。最後郭回川打破沉默，問：“你有沒有聽說過‘珠鰲俊�

我說：“沒有。”紅紅的雙眼中透出疑問，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

“我把《列子?湯問》中的一段話，背給你聽，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要問這個了——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八紘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焉。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輿，二曰員嶠，三曰方壺，四曰瀛洲，五曰蓬萊。其山高下週旋三萬裡，其頂平處九千里。山之中間相去七萬裡，以為鄰居焉。其上臺觀皆金玉，其上禽獸皆純縞。珠鶻源隕凳到雜兇濤叮皇持圓煥喜凰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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