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轉頭就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不似剛才的笑聲，那份深諳裡沒有任何的嬉笑，有的是隨時可以將你吸進去的黑。

“做不出選擇嗎？”顧墨辰咧嘴笑笑，笑得很隨意，轉過去的眼眸裡讓人再也瞧不見任何的變化，“小羽，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你可以一口告訴我答案，而不是這樣的沉默，不管是蘇家也好，墨家也罷，至少那一刻你的心是肯定的。”

我低頭看著安靜的小念欽，覺得胸腔裡的呼吸有些沉重，選擇嗎？

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想讓任何一方受到傷害，可我同時也明白，遲遲沒有做出選擇對雙方都是傷害。

只是我的心真的可以狠心的拋棄一方嗎？

誰也沒有再次說話，車子一路開到了醫院，我們直接去了病房，彼時丨警丨察才做完筆錄離開，準備調監控尋找那個肇事司機，只要找到車牌號就可以，而蘇彥嬰和李書逸都不在。

我一進去就看到外婆的腳上打著石膏，靠在病床上，還被牽引著，額頭上也包紮過，還有著淡紅色的滲液。

“外婆，你沒事吧？”我急急的走過去，小念欽像是感覺到我的不安，變得不安分起來。

外婆一看到我們，就臉色一板，伸手要抱小念欽，“你看你急什麼，不就是一點小傷，差點嚇到寶寶。”

“我——”

“媽，小羽是太擔心你了。”

外婆接過小念欽，抱在懷裡，小念欽反而安靜的伏在外婆胸口，“擔心也不能把孩子抱到醫院裡來，萬一感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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