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看他半晌，點頭：“是的，我都看見了，他已經死了。”

“有本事你就哭啊，哭出來我就解放了！”陳禕指著她，“你哭啊！你哭啊！別以為你這樣可以嚇唬我……你有本事你哭啊！”

柳依依胸膛起伏，咬著嘴唇看著陳禕。

陳禕指著她：“你……你有本事你別哭啊，你堂堂一個柳樹精，連眼淚都忍不住嗎？”

柳依依說：“你以為只有我是你的劫嗎，他也是我的劫你知不知道！”

“所以現在不是很好嗎？”陳禕說，“你我分道揚鑣，不去管什麼九幽地獄，大家各自拋下自己的劫難，開開心心，自由自在地過想過的日子。”

柳依依問：“你真的希望我走？”

“當然了。”陳禕說，“沒有你這個暴力柳樹精，我不知道能有多開心，簡直高興地要跳起來了！”為了表示自己的開心之情，陳禕開始蹦蹦跳跳，跳一些古怪而滑稽的舞蹈。

他一邊跳，一邊對著金頂大仙，清風、明月揮手：“過來一起跳，大家嗨起來啊！”

金頂大仙，清風、明月連連搖頭。

“不跳？那我自己跳。”陳禕在地上翻跟頭，邊翻滾邊說，“你看，他就是個小丑！”

柳依依一動也不動，站著看他。

陳禕翻了一個跟頭，正要翻第二個，一本藍皮冊子從他衣服裡掉了出來。

陳禕連忙翻過跟頭，伸手想要去撿，卻被柳依依搶先一步撿到了。

她看著冊子，道：“詩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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