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緊張道:“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訛錢,你說要多少錢,我...我都願意出,只要能把夫君治好”。
金誠冷冷道:“錢是必須要收的,能不能救得看你了”。
“到底什麼意思”婦人道。
金誠道:“很簡單,你知道你夫君一個腹瀉那麼多名醫專家都治不好嗎,這裡面怕是有人要故意害牛員外”。
婦人立即緊張起來,兩手相互搓了搓,嘴裡道:“胡說,我夫君就是腹瀉,哪有人害他,你可別瞎說”。
金誠本來只是有所懷疑,現在基本確信她一定是在晚飯裡做了手腳,喝道:“我有沒有胡說,等幾日就見分曉了”。
“什麼意思”婦人道。
兩人在這裡對話,把旁邊的病人和一芳都搞懵了,不知道師哥今日又唱的哪一齣。
金誠繼續冷冷道:“很簡單,病人再過幾日就不行了,那時候就知道你做了什麼壞事”。
這下輪到病人著急了,剛才明明在後堂偏房說的是治病外加把經濟大權收回來,現在是一個問題沒有解決,生命都有危險,急道:“金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啊”。
金誠道:“很簡單,一個人若被下毒,那麼很多藥物醫治肯定無效,如果病人死了的話,屍體解剖就能查處你這個腹瀉的罪魁禍首”。
這下輪到婦人著急了,立即道:“夫君,我們走吧,他跟本就不會治病,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金誠心道你此時想走,說明你心中有鬼,立即道:“夫人,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怕了嗎?下毒故意殺人是要坐牢的”。
婦人喏喏道:“...胡說八道,我怕什麼”。
“啊,這...這...你個惡婦,你居然下毒害我”病人大急,對著他妻子破口大罵。
婦人此時基本接近崩潰的邊緣,不敢作聲。
她喏喏道:“金公子,多少錢都可以,請你師傅治病救人,好不好”。
“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你活生生把你夫君害死,你還不從實招來,到底是用的什麼毒藥,我不知道是什麼藥,也沒法治”金誠喝道。
婦人邊用手指甲使勁地摳桌面以掩飾自己的不安。
病人大吼道:“你還不快說,硬是要害死我啊你”。
婦人崩潰大哭道:“夫君,我...我錯了,我見你和那小賤人卿卿我我,我氣不過給你吃了點東西,哪曾想如此嚴重”。
“啊,你還真下狠手,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東西啊,你個賤人”病人急道。
“我...我就給你吃了點巴豆而已,我本來想讓你拉幾天肚子,然後就爬不上那賤人床上去了,哪曾想,如此嚴重”婦人喏喏道。
金誠本來也猜測是巴豆,沒想到這婦人還真下狠手,好奇道:“那你餵了多少啊”。
“不多,就一粒而已,我放到了湯裡面,哪知道,他一口氣把那湯喝完了,我都沒來得及阻止”婦人道。
“真是最毒婦人心,我也就在妾房睡了一晚而已,你就下狠手,我要休了你”病人吼道,自己一直以為腹瀉是因為身體原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她在湯裡下了巴豆。
金誠嚴肅道:“還好只有一粒,你是多放幾粒,哪還有人,別說吃他,就算你接觸他都有可能透過面板吸收進入人體致病,何況直接喝到肚子裡面”。
病人此時對於治病都不管不顧了,吼道:“你說說那巴豆是從何而來”。
此時婦人是徹底崩潰了,跪在牛員外的腿邊苦苦哀求道:‘夫君,那巴豆是...管家給我的”。
“他為什麼給你這個東西啊”牛員外狠狠道。
婦人抽泣道:“我...我聽說這個是瀉藥,想減肥,所以要他幫我找了幾粒”。
牛員外其得吐血,喝道:“放屁,你還在包庇他,我不但要把你休了,還要把他送入大牢”。
婦人急道:“我錯了,我錯了,夫君,是我告訴他說要整你,他說吃點巴豆死不了人,讓你洩個十天八天就變老實了,我也不知道你一病不起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休了我,好不好”。
牛員外沉吟道:“陳管家我再也不想看到了,以後家裡的經濟我管賬,你可答應”。
婦人哪還敢狡辯,立即應承道:“一切聽夫君的安排”說完才擦了眼淚起身。
金誠心道你們是來治病還是來處理家庭糾紛,打斷道:“牛員外,我們還是先治病吧”。
牛員外對著金誠眨了眨眼尷尬道:“不行,我還得去一趟廁所,賤人快起來扶我去廁所”。
一芳見牛員外出去了,好奇道:“金大哥,你真是太神了,你不去判案真是可惜,這病因居然都被找到了,這治病救不難了”。
金誠道:“哦,說說看”。
一芳道:“既然知道他是吃了巴豆,我這裡有個方劑,你看看,一日就會見效,四到五日就會痊癒”。
金誠在她耳邊道:“聽師妹的便是,我這裡給你一個神奇藥引...”。
金誠正準備把藥引說出來,牛員外正出來,雖然是病懨懨,但是精神感覺比先前好了很多。
牛員外坐定道:“金大公子,煩請你給我用藥吧”。
金誠把一芳那個方子遞了過去,說道:“按這個藥方去抓藥煎服,一日會見效,四到五日會便會痊癒”。
婦人此時謙恭道:“金公子,剛才都有冒犯,那這個診療費多少”。
金誠見牛員外重新奪回了家庭主動權,心裡高興,豪氣道:“我和牛員外有眼緣,這次看病不收費”。
又道:“哦,這個藥啊,需要一個特殊的藥引——童子尿”。
“啊,童子尿!”夫婦倆驚呼。
一芳也不解地看著金誠。
金誠道:“童子尿是清晨的第一泡尿,味鹹、性寒、滋陰降火、涼血散淤,作為藥引對你這病有奇效,你這個病脫得太久,需要慎重對待”這個童子尿作為藥引還是前段時間看著唐朝醫書而得的。
夫婦倆千恩萬謝而去。
一芳不解道:“師哥,為啥不收錢啊,別人都準備了一千兩銀子呢,你倒好,不要一分錢,想想都是肉痛”。
金誠訕笑道:“呵呵,我見那員外抬頭做人,心裡開心,就算了”。
幾日後,金府闌尾炎病人也痊癒出院,牛員外派人送來了幾匹布以示感謝。
金誠吃了午飯,帶著知畫在金府門口轉悠,見對面的鄰居門外貼了個牌子:出售房產,上前敲門。
一個僕人開門見是金公子,熱情道:“金公子,您好”。
金誠問道:“我見你這門口貼了個售房的牌子,請問是什麼價”。
僕人道:“我們老爺到川西縣任職,要搬過去,所以想把房子賣了”。
“哦,有多大,什麼價格”金誠根本不知道這鄰居的情況。
僕人撓了撓頭道:“裡外有十幾間房,昨日有人看房,老爺好像說要兩千兩銀子吧,不過具體多少要等老爺等下回來再說”。
金誠道:“好,煩請你告訴你們老爺,就說我願意買下這個房產,下午就會把銀兩送過來,若你老爺回來了,還請您過來通報一聲”金誠說完還在袋子裡拿出一些碎銀子賞了給他。
僕人開心道:“好!好!好!老爺一回來,我就來報”。
僕人道:“金公子,我們夫人說感謝您妙手回春,現在到了年底,特地送幾匹布給您府上”。
金誠把送布匹的僕人問道:“請問下,你們員外府現在是誰做主”感覺咋有些不對勁,上次明明看到那員外把大權要了回來,現在怎麼是“夫人”說要來感謝自己,不是送幾塊破布來感謝這麼簡單,這明明是宣示主權來了,他是來告訴你老孃最後還是贏了,你金大公子為虎作倀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