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時辰,金誠一家就到了陳老醫生家。
金誠以為陳老家會張燈結綵,看上去也沒什麼特別,只是多了些人,稍微有些熱鬧,陳老院子也沒有金府一半大,裡外也有一二十個房間。
金誠父親和母親和門口迎客人的陳老醫生打了招呼進門而去。
金誠帶著一芳和若蘭也上前向陳老打招呼道:“祝陳老醫生壽比南山,今日過來叨擾了,這位是國舅爺千金司馬若蘭,若蘭姑娘,這位您認識一芳姑娘,她們以後是陳桃的同學,所以也過來叨擾您了”。
陳老醫生認識一芳,看另外這個姑娘是國舅爺閨女,樂開了花,熱情道:“歡迎歡迎,只是我這裡比較簡陋,怠慢之處還請海涵啊”。
若蘭大方道:“陳老醫生您見外了,您是杏林前輩,我也學了些醫學知識,一直想請教前輩您,今日聽說您過生日,所以過來叨擾一番”。
金誠見這傢伙雖然是大家閨秀,沒有一點囂張跋扈的樣子,說話還說得如此好聽,心道你要是長得好看些就好了,三人往裡走。
一個公子哥喝道:“站住,金誠,你咋來了”。
金誠一聽就知道是陳夏那個傢伙,轉身笑笑道:“哦,是大…舅…大,陳夏醫生啊”差點把大舅哥喊了出來,想著自己想著要和陳桃把關係撇清些,不再開這種玩笑了。
金誠正待搭話,一個清脆聲音道:“咋了,是父親請過來的,礙你什麼事兒”。
陳桃一席粉衣亭亭玉立站在門口,又道:“金大哥,您別理他,在家他不敢造次,走走一芳妹妹,請裡邊坐,這位是”她望著若蘭道。
一芳立即把若蘭介紹給了她。
她立即拿著兩位熱情地往裡走。
陳夏被妹妹慫,對著陳桃道:“好妹妹,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吧你,你說這金誠是什麼東西”。
金誠聽了不舒服,正待反駁。
“啪”。
陳夏腦袋捱了一記打。
陳老醫生剛好進來,聽到陳夏又開始罵金誠,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來一記耳光,只是沒有打到臉,剛好打到後勁,嘴裡罵道:“不知趣的東西,來者是客,你都不懂啊,你讀書讀到屁股裡了吧,無論你們有什麼誤會,從今日起,你對金公子客氣點,否則的話,老子對你不客氣”。
陳老醫生教訓完陳夏,又對著金誠道:“金公子,別見外,陳夏以後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定會打斷他的腿”。
金誠見陳夏捱了一記打,倒還不想深究了,立即道:“陳老醫生,陳夏大哥是和我鬧著玩的,您別介意”。
陳夏也迫於父親的淫.威,上前摟著金誠的脖子道:“父親,我們是好兄弟,鬧著玩的,你說是吧,金老弟”。
金誠被他這熊抱搞得莫名其妙,嘴裡只好順口道:“是的,我們已經和好了”。
陳夏在耳邊輕聲說道:“你別囂張,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聲音小,陳老醫生根本沒有聽到。
金誠見這傢伙像一個牛皮糖樣貼著自己,也回擊道:“做壞人也不輕易改變立場,這一點我倒還佩服你,大舅哥”。
陳夏顯然還有話說,見金誠喊自己大舅哥,他又在耳邊道:“你就是一個草包,現在我上了醫藥學院,你呢,還得繼續打流做紈絝子弟”。
金誠也不甘示弱道:“我做不做紈絝子弟是我的事,你繼續做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抱負的賤人,下次你再惹我,我定不會饒你”。
陳夏道:“你想娶我妹妹,你休想,你這一輩子都別想”。
金誠也狠狠道:“我本來想娶她的,但是她有如此不堪的哥哥,所以我想法改了,不娶她了”。
陳老醫生見這兩個傢伙抱在一起嘀嘀咕咕沒完沒了,尷尬道:“金公子,你們和好了就好,和好了就好,那請進去吧”。
陳夏故作熱情道:“金老弟有請”。
金誠坐下來發現父親和母親作為上賓被請請到主桌位,自己和陳夏、陳桃、一芳等人坐在主桌旁邊,另外還有四座親朋好友。
酒至正酣,陳夏端起酒杯,走到金誠身旁道:“金老弟,來,我們喝一杯”。
金誠本來是不想喝酒的,昨日在那一芳家喝醉了,現在還有些頭暈,見這個傢伙誠意滿滿,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端起杯子,也敬了敬道:“謝謝”。
他繼續在他耳邊說道:“最後一名感覺不太好吧”。
金誠道:“我最後一名是我紮紮實實考來的,不像有些人,作弊了還敢囂張,我若不是看在陳老醫生和你妹妹的面子上,你會滿門抄斬,另外我忘了告訴你,嶽靈兒還給我送了一本武學秘籍”說完從懷裡把那本秘籍拿了出來,翻到最後一頁。
上面赫然寫著:務必每日練習,否則我找你麻煩,署名嶽靈兒。
陳夏臉色不太好看。
金誠奉行痛打落水狗,繼續陰陽怪氣道:“你看看,這我不可能作假吧,這話說得多甜蜜,怎麼樣,最近你再也沒有看到過嶽靈兒了吧,因為我告訴她,我不喜歡你,要她以後都別齒起你,你以後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她了,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我喜歡的人就會弄到我懷裡,不像你背後捅刀子”。
陳夏回想最近確實沒有看到嶽靈兒了,每次宜春樓佳麗表演都換了幾撥,其實以前也就見了兩次面,每次自己一緊張,她到底長得如何漂亮,自己都有些說不上來。
他把酒一飲而盡,狠狠道:“金誠,你敢上門來羞辱我,我這輩子都不會饒了你”。
金誠起身狠狠地看著他道:“你害了我幾次,我都沒找你算賬,你倒好,反咬我一口,還說我羞辱你”。
陳桃見這兩個傢伙端個酒杯這那裡嘰嘰咕咕半天,兩人臉色陰晴不定,氣不打一處來,冷冷警告道:“哥,你低調點,今天可是父親的五十大壽,你可別搗亂”。
陳夏把空杯子和金誠碰了碰,哈哈道:“誠老弟,你看看,我們就是敘敘舊,我妹妹真是老大不中留啊,就怕我欺負你似的,你說說我有沒有欺負你”。
金誠道:“陳桃妹妹,你哥確實欺負我了”。
嗯!這傢伙不按套路出牌,陳夏倒還尷尬了道:“我…我”。
陳桃把筷子一丟道:“我告訴父親去”。
金誠呵呵道:“陳桃妹妹,我騙你的,我們正在訴說革命友誼呢,我和他分享和嶽靈兒如何交往,你哥哥正在向我請教”。
陳夏氣得不行,嘴裡道:“你,我…”。
金誠打斷他道:“陳夏大哥,我得感謝你呢,上次我在臨山縣被抓那晚,在監獄裡冷得不行,還是那嶽靈兒給我送的被子”。
陳夏此時正坐下來,見他一口一個嶽靈兒,氣得滿臉通紅,當又不好發作。
一芳和若蘭笑笑地看著金誠,心道你們這兩個傢伙表演工夫如此好,不去說相聲真是屈才。
陳夏尷尬道:“那你坐牢還不忘泡妞啊,一個風塵女子而已嘛,合併如此上心”心道這一桌子女子,你既然大言不慚地嶽靈兒,我就戳穿你。
金誠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主,繼續道:“風塵女子怎麼啦,她嶽靈兒溫柔嫻淑,我就是喜歡,我就敢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不像你,喜歡呢,又不敢講,結果煮熟的鴨子飛到了我的碗裡”說完把一塊鴨肉放進嘴裡。
邊嚼鴨肉邊道:“這鴨肉好吃”。
若蘭和一芳被這個活寶逗笑了。
陳夏被慫得無言以對。
陳桃實在不願見道這兩個傢伙劍拔弩張,因為今日父親利用這個機會宣佈一個重大決定。
幾月來,金誠母親多次差人來提親,亦或是請媒人過來提親,亦或是她自己過來兩三次,自己都沒有鬆口,前幾日父親又提起這個事情,考慮到自己已經考上醫藥學院,想到京城之前把這個事情定下來,透過這幾個月和金誠的交往來看,發現他和以前判若兩人,他還為自己解決了兩次困難,以前對他是恨之入骨,現在對他的態度可以說是既愛又恨,經不住父親和母親的遊說,勉強同意這門婚事,實在不想看到未來夫君和自己的親哥關係搞得太僵。
她端起杯子走到金誠旁邊道:“金誠大哥,你不要在意,我哥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會好好說說他”。
金誠也起身道:“陳桃妹妹嚴重了,這些都是小事兒,我不會放在心上”心道人一輩子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會遇見那幾個人渣。
陳夏正待發作。
陳老醫生端起酒杯高聲道:“大家靜一靜,首先感謝大家來捧場參加我的五十大壽,我要特別感謝金太醫親自來為我祝壽,前幾日,我一子一女考上了醫藥學院,也不枉費我的一番栽培,這幾月,承蒙金家看得起我陳家,多次到我家提親,今日是個好日子,親朋好友又來得這麼齊,剛好大家又可以做個見證,剛才我們四個大人又商議了一番,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為兩個孩子訂婚,年後春天再選個良辰吉日完婚”。
未來岳父高調宣佈婚事。
賓客都是陳家至親和朋友,大家都是恭喜聲不斷。
金誠心提到了嗓子眼,沒想到擔憂變成了現實,此時見這陳桃那滿臉通紅的臉,自己也是糾結萬分,要說自己對陳桃沒感覺那是不可能,要說馬上承諾娶了她,那還達不到這種感情,主要是自己對這三妻四妾沒什麼概念和想法,今日要是娶了陳桃,那伊人咋辦,這事兒萬萬辦不得。
他暗想自己等下一表態,狂風暴雨肯定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