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誠懇道:“我是替父親為你道歉,我堂哥和你打了一架,回家後暴病而亡,他對你有偏見,所以這次成績出來後,見你交了白卷,成績為零分,所以把所有人的成績都公佈了”。
金誠心道:原來如此,考試當天自己一看橫豎考不上,索性不做一題交白卷算了,居然也被國舅爺黑了一道,真是悲催,尷尬道:“算了吧,難得有一次出名機會”。
若蘭又道:“聽說你為那嶽靈兒寫了一首詩,其中: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兩句猶佳,小女子佩服不已”。
金誠發現這個傢伙是個自來熟,咋喜歡抓著自己聊天,見她誇自己不好表態,這詩詞本來就不是自己的,但是也不好解釋給她聽,主要是講給她聽她也不會相信啊,客氣道:“謝謝,謝謝,若蘭姑娘謬讚了”。
一芳嘟噥道:“詩是好詩,可惜寫給那風塵女子,本來是一件好事兒,很多人一邊讚揚這詩詞好,一邊罵你不務正業呢”。
若蘭道:“一芳姐姐,這倒不盡然,古往今來都有才子佳人,到了我們這裡,又怎能免俗呢,所以好詩就是好詩,寫給誰倒也不妨事,金少爺,如此才華,不去考取功名,真是可惜”。
金誠心道讓我參加“高考”比捅一刀還難受,何況還是些八股文章,立即道:“我本就是不學無術,哪敢去考取功名”。
一芳笑道:“這個定位很準確,不然的話,今日就是你娶媳婦過門了,哈哈哈”。
幾人正在談笑。
金伊人進來,見一芳、若蘭和金誠談談笑笑,有些不爽,過來和若蘭打了招呼,在一芳耳邊道:“一芳妹妹,走,我們別坐這一桌”。
一芳有些尷尬,正待勸解。
若蘭呵呵笑道:“伊人姐姐,你也坐這一桌算了,我們考考那唐廣澤公子願不願意為了你屈尊坐我們這一桌”。
國舅爺千金發話了,伊人還是不好推辭,立即也坐了下來。
伊人臉紅道:“若蘭妹妹,既然你坐這裡,姐姐我就陪你唄,和那唐公子有何關係”。
若蘭道:“伊人姐姐,關係大著呢,這種達官貴人,囂張跋扈慣了,這種時候就可以看出他是不是真的對你好,金公子,你沒意見吧”。
“呵呵,這桌子又不是我的,不敢有意見”金誠道。
一個僕人過來在伊人耳邊嘀咕了一陣,伊人道:“我出去一下,等下過來”。
一芳見伊人走遠,低聲道:“年紀輕輕就是五品大員,中郎將,前途不可限量,伊人姐姐有福了”。
若蘭道:“不一定,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五服,我見那唐家也就是仰仗聖上隆恩,年紀輕輕就賜高位不一定是好事,他爺爺為了大唐基業確實立下汗馬功勞,父親都已經在吃老本,雖說帶兵打仗建了一點功業,都是些欺負弱小罷了,到了這一代,他從小仰仗父輩的權勢,進取心消失殆盡,別看他吆五喝六,其實就是地道的紈絝子弟罷了,他母親也是行伍出身,圈子裡面潑辣耍橫是出了名的,碰到這樣的婆婆,伊人姐姐嫁過去會吃不少苦頭”。
金誠見若蘭這樣講,倒還對她另眼相看了,對她的好感提升了至少五十個百分點,心驚道:“啊,這不是火坑嗎”。
若蘭噗嗤一笑道:“咋了,金少爺,你都被退婚了,難道還想去救人於危難之中啊”。
金誠煩躁道:“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伊人姐姐受苦吧”。
一芳道:“那咋辦,你去告訴叔父,說還是把伊人師妹嫁給你,看他答應不答應”。
金誠道:“雖然行不通,我也得努力一把,總之其他人還好,這個人絕對不行,我必須要把他攪黃”。
“佩服,佩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金少爺,就憑你這種魄力,我倒對你另眼相看”若蘭繼續冷冷道。
幾人正在說話,一個僕人模樣的人過來詢問道:“一芳姑娘,我家唐少爺冒昧問一下,他久仰金誠公子和幾位姑娘才華,想過來拼個桌,不知可否”。
金誠楞了一下,這傢伙顯然是知道自己的存在啊,難道還真過來示威嗎?
一芳呵呵笑道:“當然可以,我們非常歡迎”說完,僕人屁顛屁顛地去回報了。
若蘭悠悠道:“一芳姐姐,有好戲看了,這就是這些紈絝子弟的唯一優點,仗著家裡有權有勢,臉皮厚如城牆,面對一個美人兒,其他人還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惺惺作態,他已經早已經下手了,當你反應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又對著金誠道:“金少爺,你可要頂住啊,他還真敢過來,他虛偽是出了名的,你可千萬別被他表象說迷惑”。
金誠心道,老子今天壑出去了,豪言道:“棒殺情敵我最拿手,我今天好好會一會他,若蘭妹妹好像對他不友善啊”。
若蘭倒還大方道:“你說我對一個在背後說我壞話的人,我會對他友善嗎”。
“啊,冒昧問一句他說你什麼壞話了”金誠玩味問道。
一芳勸說說道:“算了吧,若蘭妹妹,和這種人記仇不值當”。
“一芳姐姐最清楚,你告訴金少爺了”若蘭說道。
一芳尷尬道:“這……這……若蘭妹妹還是算了吧,都過去的事了,何必記在心裡”。
若蘭繼續冷冷道:“是吧,不容易說出口吧,我來說吧,很簡單,他曾經對著一些紈絝子弟說我長得像鴨子,卻有一顆天鵝般的少女,金少爺,你說說,這種男人我都不屑和他坐一桌,要不是今日有好戲看,我才懶得坐這裡”說完,她若無其事的喝茶。
若蘭怕金誠未聽懂,解釋道:“我曾經對別人說過:要嫁就嫁真命天子,有些別有用心之人細化那這事兒說事”。
這TM太傷人了,金誠把茶杯一放,放眼望去,這個若蘭,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這臉蛋確實有些對不起讀者,臉色卡白無血色,主要是面板沒有一點彈性,甚至細看還有皺紋,總之一句話,長相實在太普通,有了對比就有傷害,特別是坐在天仙般的一芳旁邊,這臉蛋想及格還要看金老師心情,金誠雖然這樣想,但是也不好表態,尷尬地安慰道:“心靈美才是最重要的,我倒不在乎別人的外表,長得再好看,假若蛇蠍心腸更是無味”。
若蘭盯著金誠道:“你倒會安慰人,金少爺,逞唐公子還沒有過來,給你做一個選擇題,假如你高中狀元娶老婆,我和一芳姐姐,你選誰”。
一芳聽了後滿臉通紅。
金誠一聽,心道我擦!這妮子也是猛人,這假設居然也敢有,他不好表態,想選一芳吧,把若蘭得罪了,選若蘭吧,騙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她這長相感覺又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是吧,你們男人都是些口是心非的東西,稍微一試即便知曉,假設都不敢,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選誰”若蘭道。
金誠尷尬,不好表態,憑他父親和自己家的關係,絕不是一路人,實在不想去趟這潭渾水,今日發現她倒還蠻健談。
她又道:“不過我倒也理解你,你肯定會選一芳姐姐,你是怕我傷心”。
“這種假設也不成立,因為我考不上狀元”金誠調皮道。
她嗔怒道:“一芳姐姐,你看,金少爺假設都不願意,他已經心有所屬了”。
一芳幽幽道:“還是對伊人姐姐念念不忘,金師哥,你可要抓緊點,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金誠正待搭話,唐少爺翩翩而至。
他上前拱手道:“金公子、若蘭姑娘、一芳姑娘,久仰久仰”。
金誠一芳熱情地打著招呼,若蘭姑娘像沒看見一樣繼續喝茶。
唐少爺坐下來對著金誠道:“金老弟,我可對你仰慕得很哪,你為那嶽靈兒寫的兩首詩詞可以說是名動京城啊,佩服佩服”。
“哪裡,哪裡,一首破詩,不足廣澤兄掛懷”金誠見他見面就喊自己老弟,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先不談年紀,來自和你素不相識,你就跟老子套近乎,肯定有妖。
“那可不是破詩啊,花了不少錢吧”他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