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腳踢了過來,肥老二瞬間猶如風箏一樣飛到了牆上,然後又彈到了地上。
一個箭步上前提起就飛奔而出,猶如提一隻小雞仔樣,瞬間不見了蹤影。
金誠此時已經是筋疲力盡,鼻子又開始流血,鼻青臉腫,全身疼痛,也不想爬起來,索性在地上繼續撕爛一塊衣角把鼻血頂住,自己是外科醫生,這個工作不難,昨夜來就捱了那胖子一棍子,一個鼻子流血,現在是兩個鼻子流血,此時兩個鼻子都塞了衣服,看上去比較搞笑。
一盞茶工夫,黑夜人一個黑布袋子提了袋東西進來。
金誠此時還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不想動。
黑衣人手裡不知何時多了瓶丸劑,另外還拿了張帕子,細心地為他擦拭臉上的烏血,猶如鄰家小妹照顧小情郎一樣細緻和耐心,只是此時看不到蒙面後面的真實模樣。
嘴裡還溫柔道:“痛不痛”。
金誠煩躁道:“你說呢,這可是真肉,哪像你那肩膀這麼硬”說完順手去摸剛才她挨棍子那個手臂。
哪知道,他手還沒有捱到手臂,就捱了一記“啪”的一聲,金誠那個手痛。
黑衣人喝道:“沒經過我的允許,別碰我”。
金誠調皮道:“我只是看看你這手臂是不是真的,剛才棍子都被敲斷了”心道這TM太牛了。
金誠現在兩個鼻子都塞了布條,說話和出氣都是用嘴巴,說話感覺有些喔喔的感覺。
黑衣人見他這個樣子,噗嗤一笑。
金誠道:“咋了,我這鼻子是不是被打歪了,你說這死胖子,怎麼能打臉呢,老子出去了,第一個找他算賬”。
“他以後都打不贏你了”她繼續冷冷道。
“咋了,你殺了他嗎”金誠急道,心想只是和自己打一架嘛,這要是惹上人命官司,始終不好。
她繼續那個不陰不陽聲調道:“我不殺人”邊說話,邊在他臉上擦藥。
又道:“你臉上還好,等幾天就消腫了”。
金誠道:“謝謝你,不過只謝你後面這一段,前面部分你也不出面幫你,我恨你”。
“我為什麼要幫你”黑衣人道。
金誠被問懵逼了,心道確實,為什麼要她幫自己呢,這是個問題,是個有趣的問題,她也沒有義務幫自己吧,調皮道:“不為什麼啊,就為了我們經常秉燭夜談,你有事沒事到我房間裡面來談心,幫你派遣寂寞,你也應該幫我,可惜你剛才看著我捱打”。
“沒有看著你捱打吧,是誰給他一個板磚還慫恿他用板磚揍我”黑衣人道。
金誠調皮道:“我就是激發他的鬥志嘛,哪曾想他居然拿著板磚來拍我,這個王八蛋”。
“呵呵,你倒是可愛,我救了你呢,你給他送一塊板磚,他不拍死你才怪,我看你可憐,本來想早點把他處理算了,哪曾想你不但不幫我,你還遞給他一塊板磚拍我,所以讓你們好好鬥一斗,我倒要看看,金大公子戰鬥力到底如何,沒想到你這麼不經打”黑衣人道。
金誠那個汗!剛才給他板磚原計劃是他拿著板磚拍她,惹她發怒!哪曾想是這個結局。
金誠好奇道:“剛才你使用的是什麼功夫,居然這麼遠把那板磚拍成了灰”心道難道這傢伙手裡有槍嗎。
黑衣人道:“秘密,我什麼要告訴你,你餓不餓”。
金誠立即道:“你說呢,我兩天沒有吃飯了,每次牢飯都被剛才那個惡人給丟了”。
黑衣人拿出一塊滷豬蹄給他道:“你就湊合一下吧,這麼晚了,不好找”。
金誠忍者痛爬到牆邊抱著豬蹄狼吞虎嚥起來,感覺這輩子,不對,是後世現代也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豬蹄,一根大豬蹄,他是開啟腮幫子使勁吃,三下五除二就到了肚子裡面,感覺好多了。
吃飽了飯,感覺剛才打架還沒有正常發揮,在黑衣人面前丟臉了,想找回點顏面,豪言壯語道:“每天那個惡人再來戰,老子一定讓他走進來,爬出去,剛才我是太餓了”。
黑衣人繼續冷冷道:“他以後都來不了了,你看看那個包包”。
金誠心驚,難道她把他殺了,人頭!
但是看這個包不夠大,應該不是人頭,顫抖地把包開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是別的,一根手臂!還有一團肉乎乎的東西。
金誠嚇得不輕,說話都有些結巴道:“這…這…是那個惡人的手臂嗎”。
黑衣人繼續冷冷道:“不錯,我說到做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金誠又道:“這是一團什麼啊”指著另外一塊肉。
“舌頭啊,他以後永遠不能罵人了”她像總結陳詞一樣道。
真把他舌頭割了!金誠那個駭!急道:“那他會不會死啊”心道這手臂也沒了,舌頭也沒了,剛才被提出去已經奄奄一息了,那血也會流乾啊。
黑衣人道:“那要看他造化了,我剛才已經把他送到一個診所的門口,並且還丟了十兩銀子,如果他死了,那也是醫生的責任”她這種強調,彷彿自己說的事情和她沒啥關係一般。
金誠那個汗,此時對眼前這個給自己送豬蹄的女人又有了新的認識,冷血、冷酷、殘忍,自己腦海裡找了很久都沒有很合適形容眼前這個惡人的詞語。
他又問道:“那這個東西怎麼處理啊”。
黑衣人呵呵道:“我做成滷肉儲存起來啊,不然這麼晚了,哪裡能找到滷豬蹄啊,你剛才吃的就是鹵人肉,好吃吧,別人還吃不到呢”說完笑盈盈地看著他。
“嗷┗|`O′|┛ 嗷~~”金誠那個噁心,立即用手指去摳喉嚨,想把剛才那豬蹄摳出來。
黑衣人呵呵呵呵笑得歡:“騙你的,傻瓜”。
金誠見她說騙自己的,瞬間才感覺好了很多,立即把那袋子一包,丟到了牢房外面。
金誠立即勸解道:“你趕快走吧,小心官府抓你”心道,你在這裡把自己也耽誤了。
黑衣人道:“急啥,我做了那麼多壞事,也沒見人來抓我啊”。
“那那肥老二會不會告官抓你啊”金誠擔心道。
黑衣人道:“他現在還剩下兩條腿,一隻手,兩個耳朵,他敢告一次,我就砍他一條腿,你猜他敢不敢告官”。
金誠那個汗!這TM法制太不健全了,草菅人命啊,想著那惡人對自己的種種,心裡又好受多了。
她又道:“今天考試怎麼樣”。
金誠道:“名落孫山”。
“怪誰,我把卷子千里迢迢送過來,你還不信我,這也是剛才要你捱揍的原因,我這裡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公平公正,絕不含糊”她悠悠道。
金誠心道就怪你,送卷子來又不說清楚,居然把卷子一把火燒了,責任全在你,你要是苦口婆心告訴我,我肯定就信了,現在老子還好煩躁,心理想還是不敢講出來。
玩味道:“你說說為什麼對我如此好,是不是喜歡我”。
黑衣人道:“喜不喜歡你搞不清,但是我對你恨之入骨我是肯定的,你就好自為之吧”.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千里迢迢地給我送試卷啊,於情於理說不通啊”金誠調皮道。
黑衣人道:“小子,你想多了,我給你送卷子是希望你能到京城去,現在在這窮鄉僻壤的鄰山縣,我來一趟比較麻煩,到時候到了京城多好,我想折磨你也方便”。
“啊”金誠心道這個解釋還是合情合理的。
說完出門而去,還不忘把牢門鎖上。
金誠聽得莫名其妙,對著她背影道:“喂!幫人幫到底,給我送床被子”。
一刻鐘後,黑衣人還真的拿了床被子丟到了牢門外,也不理他,徑直而去。
金誠對她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習慣基本已經摸清,也不理她,剛才這一折騰累得夠嗆,把被子一蓋,呼呼大睡起來。
金誠正睡得香,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師哥、師哥”。
金誠迷迷糊糊睜眼一看,一個粉紅色衣服的蒙面美女在牢門外深情的呼喊,起身道:“一芳師妹”。
金一芳見他臉腫得像個包子樣,心裡難受,嚶嚶道:“師哥,你受苦了,他們是不是打你了”。
金誠豪言道:“非也,是你師哥和那牢頭打了一架,總體戰局是我打贏了”。
一芳見他被打得這麼慘,還有如此豪言壯語,噗嗤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以前你就經常打架,這也不奇怪”。
金誠好奇道:“師妹,你是怎麼進來的”。
“白天我、知畫、陳溪、陳桃、李子琪都想進來看你,哪知道,獄卒不答應,剛才我還準備使用武力進來,哪知道,牢房裡的獄卒沒看到一個,門也大開著,你說奇怪不奇怪”一芳也覺得有些怪異。
金誠心道這裡已經被那黑衣惡人清場了,哪還有獄卒,也不點破道:“哦,他們可能覺得這裡冷,回家去了吧,說說外面的情況”。
一芳道:“現在李家上下亂成一鍋粥,你爸爸媽媽趕往京城到叔父家去了,另外就是子墨兄妹也託他們父親來為你說情”。
金誠感嘆道:“還是好人多啊”。
一芳又道:“我哥也來了,但是他說沒臉見你”。
金誠想到那捲子,煩躁道:“他確實沒臉見我,做好事,害得我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