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過蛟龍武館的走廊，本想去找姚瑤談談幾天後去巫溪黑雲洞的事，卻看到那個孤傲的少年正滿目惆悵地倚靠在柱子旁邊。他愁眉不展地陷入了悲傷，彷彿還沉浸在葉靈萱的死給自己帶來的深深愧疚。

“別難過了，萱萱在天之靈也不想看你這樣的。”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對趙天羽說話，更是我第一次覺得趙天羽這麼值得同情。

“蕭澤，你喜歡師妹嗎？或者說，你愛她嗎？”趙天羽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以往的盛氣凌人及眼神中的高傲早已消失得蕩然無存。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竟然會有這麼友好交談的一天。

“嗯？你什麼意思？”我對趙天羽這個奇怪的問題不禁感到疑惑。

“唉...”趙天羽深深地嘆了口氣，失落之中彷彿徹悟到什麼：“我曾經答應過師妹長大後我會娶她，但在長大後我們都變了。師妹，她憧憬的只是我和她的那個約定會實現。可是她真正喜歡的人，並不是我。”

趙天羽竟然如此墮落的話，頓時讓我有些生氣：“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萱萱在死之前都希望你記得你和她的約定，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你這麼說是在推卸自己的責任嗎？”

“蕭澤，你還不明白嗎？師妹，她喜歡的人其實是你！對於我，她只是渴望一個美好的約定能夠實現而已。師妹一向很天真，她總是分不清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趙天羽悵然若失地望著我，平淡的語氣中充斥著濃郁的絕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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