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關沒打通關的單機麻將遊戲。
“……抱歉皇叔,我見著會議沒開始,才——”
金髮男子看了之後罷了把手,示意蘭瑟閉嘴。
蘭瑟很識趣的沒有多話。
不一會兒,天色稍微亮堂了些。
幾位穿著軍服的人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蘭瑟原本以為會議內容還是關於那個不切實際的實驗。
然而今日卻是意外正經,談論的是關於附屬軍校裡學生教育安全的問題和其他民生話題。
蘭瑟沒仔細聽,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
眺望著窗外的風景。
按理說這個點天應該亮了。
但今天天氣不好。
來的路上就開始飄雨,雖然只是零星幾滴,但現在想必已經下大了。
要不要淋著回去。
這樣回家的時候,就能順勢賴著他為自己擦頭髮了。
不過裝病的手段之前已經做過了。
蘭瑟不確定是否有用。
聽到最後,蘭瑟發現自己的會議記錄上還是空的時候,才發覺皇叔銳利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散會之後時間還早。
蘭瑟站在軍部大樓門口,看著外面的雨勢比來的時候大了很多,一時間在猶豫是冒雨衝回去,還是回去借一把傘,或者是等雨勢小一點的時候再走。
然而猶豫之餘,餘光之中猝不及防闖入了一個身影。
身上的外套明顯有些不合身,寬大了許多。
正朝他的方向跑來。
腳下踩出的水花將褲腿打溼了一些。
手上撐著一把傘之餘,還拿著一把。
“你怎麼來了?”蘭瑟有些詫異。
完全沒想到嚴雪遲會過來。
“外面下雨了。總覺得…你應該沒帶傘,淋雨容易著涼。”嚴雪遲努力的搜刮著用於關心人的話語,然而最終還是什麼纏綿的話都沒說出來。
只是趕忙將手上另一把傘遞了過去,“嗯…不好意思,擅自穿了你的衣服。我的衣服還溼著,一時半會兒烘不幹。”“不過不用擔心,沒有翻你的東西。”
蘭瑟臉上的表情閃過不經意的變化。
這種擅自,還有這種細微的關懷,更多一點才好。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讓身上充滿自己的氣味,這種感覺哪怕只是想想……
蘭瑟最終還是接過了傘。
趁著嚴雪遲低頭拍打外套上的水珠時,倏地反手一擰,直接將傘骨擰斷了三根。
“謝謝,沒想到雪遲這麼關心我。”
說完之後,蘭瑟撐開了傘。
險些被斷裂的傘骨戳到,裝的跟真的似的,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這把傘好像是壞的。”
“應該是以前哪次不小心摔倒弄斷的,一直沒扔。”
“那先共撐一把可以嗎?抱歉,我下次會注意。”嚴雪遲見此趕忙道歉,一時間有些愧疚。
蘭瑟發現他有的時候心緒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察覺的清楚。
有的時候卻是好騙的可以。
笑意雖然沒在臉上表現,但心裡早就開始竊喜。
“能有這份心我就很開心了。”蘭瑟說完之後將這把壞的隨手擱在垃圾桶裡,拿過了嚴雪遲手上的那把。
“傘有點小,挨我近一些。”蘭瑟說完之後,很自然的將嚴雪遲往他的方向攬了攬。
雖然只是觸碰肩膀。
也是隔著衣服。
但嚴雪遲還是條件反射一樣,小幅度顫了一下。
結果就是被摟得更緊了。
嚴雪遲一時間只顧著看路,哪怕不看也知道,斜上方的熾熱目光正打在他身上。
“今天是週末,警部要求線上加班嗎?”
“不要求,怎麼了?”
“要出去轉轉嗎?或者說,約會。”
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嚴雪遲整個人愣了一下。
要不是撐傘的人還在原地等他,早就淋透了。
約會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禮節性的,基本上一次發生還是在學生年代。
“行…”
“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倒也沒有。”
“電影院?貓咖?或者鬼屋?下雨了不能室外活動,不然還能去海邊或者遊樂場。”
“看電影吧。要是去貓咖,染了一身別的貓的氣味,回去以後讓橘子聞見了,準個兒得把家給拆了。”
今天是週末,電影院說是人滿為患也不足為過。
嚴雪遲平時沒什麼機會來這種娛樂場所。
蘭瑟也甚少踏足這種吵鬧的地方。
電影院前面幾排都是中規中矩的單人座位,最後一排是相對寬敞一點的包廂。
說是包廂,其實容納兩個成年男子就十分擁擠了。
不過在這種黑暗且人多的地方。
狹窄更好。
蘭瑟把買票的任務攬到自己身上。
選擇了最後一排的座位。
蘭瑟其實對電影沒有任何瞭解。
純屬是根據簡介瞎選的。
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
檢票進入之後,離電影開始還有五分鐘。
雙人座位其實並不寬敞。
嚴雪遲發現自己只要一放鬆,腿就會碰到蘭瑟。
手也只能侷促的放在自己膝上。
只能坐直,不然會碰到蘭瑟的肩膀。
嚴雪遲當年上課都沒坐的這麼端正過。
電影院裡人多。
嚴雪遲暫時做不到在公共場合,光明正大的和對方做著親密的動作。
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蘭瑟也不逼他,就看他繃到幾時。
特意選了恐怖片,就是以防嚴雪遲全程端坐的狀態。
電影很快開始了。
開場就是在一間廢棄的病院。
破舊的,斑駁的瓷磚。
和昏暗的燈光。
再配上瘮人的音效……
嚴雪遲聚精會神的看著。
倏地,似乎有什麼閃過,像影子一樣。
鏡頭晃了一下,失焦之後再聚焦,又恢復了靜止的畫面。
嚴雪遲下意識往後靠了一下,但意識到碰到蘭瑟的時候,又趕忙彈了起來。
依舊是盯著螢幕。
緊接著,嚴雪遲感覺到對方將手覆向了他。
接下來畫面依舊是靜止著。
只是傳來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嚴雪遲感覺到自己心跳加快了。
然而畫面沒動,身邊的卻是又一次動了。
這一回直接變成十指相扣,緊攥著。
嚴雪遲第一次看這種電影,其實有點緊張。
原本是想問蘭瑟怕不怕,但轉念一想,對方連梧桐星暴.亂都參與平定過,這點兒東西怎麼會怕。
一時間覺得有點不好直接問。
“霍…霍克先生喜歡這種電影嗎?”雖然包廂有一定的隔音和隱蔽性,但嚴雪遲還是下意識的壓著聲音。
“你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