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繼續說下去, 也很識趣的閉了嘴。
但卻是伸出舌頭。
在他手心上, 細細地舔了一下。
舔完之後還抬頭看向嚴雪遲, 跟偷吃了蜜糖似的。
柔軟濡溼的觸感,讓嚴雪遲下意識繃緊了神經。
趕忙將手拿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說是氣急敗壞都不足為過。
“好甜。”被解禁之後,蘭瑟真誠的誇讚了一句。
“你——”
車內溫度本來就高,加上這種挑逗一般的言語,更是讓嚴雪遲臉上發燙。
蘭瑟見他好不容易肯轉過身來面對自己,又一次湊了上去。
只是停留在他唇邊,沒有急著下一步動作。
“我想吻你。能批准嗎?”
細軟的話語撓的人心上癢癢,雖然是請求,但更像是單方面的通知。
狂風驟雨和無上極樂之前的徵兆。
“我不批准你會停下嗎?”嚴雪遲反問道。
“會。但是我篤定,你不會拒絕。”
“不同意的話可以推開我,如果同意的話可以偏過頭,不用看著我。”蘭瑟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嚴雪遲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偏過頭,沒去看他。
幾乎是一瞬間,帶著侵佔意味的氣息逼近,緊接著是一些細微的疼痛,伴隨著說不上來,卻是令人興奮的感覺。
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只能無助的試圖抓住些什麼。
只是還沒抓到,就被對方先一步拉過去,牽引著貼上了熾熱的胸膛。
能感受到的到比平時加快百倍的心跳。
和結實的肌肉。
得來換氣的空隙,蘭瑟見著他的手想躲,“手感就差到讓你這麼不願意觸碰?”
“不是……”喘息之餘,嚴雪遲低聲否認道。
“手感如何?”蘭瑟說完之後愈發得寸進尺。
“……”
嚴雪遲雖然沒有說話,但手卻是沒有再移開。
“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很好。”嚴雪遲垂著頭,聲音很低,低到幾乎聽不見。
“有進步。”蘭瑟說完之後,又湊近了幾分,“值得獎勵。”
說完之後,兩雙唇又糾纏到了一處。
“張開一些,不然會少很多樂趣。”
這一次纏綿了不少。
嚴雪遲雖然已經是知道稍微迎合了一些,但很快就失去了章法。
從也從胸前繞道了後背。
試探了兩下,最終還是摟了上去。
十指不斷的扣緊,想從無限的窒息之中,找出來一點空氣。
最後身上所有空氣都被抽空,有的只是無盡的失神和沉淪。
快不行的時候,才被放開,得來了喘息的時間。
被放開的時候,嚴雪遲已經整個人已經徹底癱軟了下來。
整個人貼在蘭瑟身上。
饜足之後的乖巧。
“只是接吻而已,這就沒力氣了?”
話是這麼說,但蘭瑟還是用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撫摸著他的頭髮。
嚴雪遲沒接話。
但也沒急著推開,而是默許了對方摸頭的行為。
“我還想做一點,更過分的事情。能允許嗎?”
更過分的事情。
密閉,狹窄的空間裡。
會做什麼簡直是昭然若揭。
對於對方給予的觸碰,嚴雪遲並不牴觸。
甚至還希望,得到更多……
“不會太過分。嚴先生隨時可以叫停。”
“即便以後對你產生永久標記,也應該有一個更為完善的地方,而不是在這種毫無準備的環境下。”
“……”
三十分鐘以前。
對方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問他去做什麼,也只會回答類似“與你無關”的這種話語。
說著不生氣。
但語氣卻是疏離的不行。身上還帶著別人的東西。
現在又提出這種要求。
沒有任何羈絆關係的情況下,可不就是玩一玩,隨時可以扔掉。
“不允許。讓我下去。”想到這兒,一時被感情衝昏的意志頓時清醒了不少。
這種關頭上被拒絕,蘭瑟還真是有些意外。
當然,放走是不可能的。
這種機會萬年難得。
“確定嗎?”
“當然確定。”
“嚴先生是認為,我在玩弄你的感情嗎?”蘭瑟很敏銳的察覺出來了嚴雪遲身上的變化,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點破。
“今天正好趁著皇叔和母親都在,要不要去見一見他們?和我一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
嚴雪遲一時間有些慌亂。
不知道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還是說對方的洞察能力太強。
“也是,還不到時候。是我考慮不周。”蘭瑟說完之後果真是從他身上起來,“不過聯姻這種事情,其實兄弟兩個人之中有一個聽從家裡安排就好。”“另外一個從某種角度上是有一定自由的,只要對方出身清白,職業正經。也算是給聯邦民眾一個平易近人的形象。”
嚴雪遲聽到這兒,不知怎麼的,也忘了繼續要求蘭瑟把車門開啟。
“當然,如果實在是自己找不到,家裡才會再做安排。”蘭瑟說完之後,又一次看向了嚴雪遲。
“我說完了,嚴先生要還是急著想走的話……”蘭瑟後半句選擇了按下遙控器的按鈕,讓車門開啟。
冷風灌了進來,讓嚴雪遲不禁打了個哆嗦。
想下去的話現在就可以。
但如果真的就這麼走了,也算是放棄了某種唾手可得的可能。
“如果想從戀人做起的話,嚴先生可以命令我繼續追求你,直到你願意為止。當然,如果轉頭就走……希望家裡給我匹配的婚姻——”
嚴雪遲沒等他說完,伸手觸碰上了敞開著的門。
蘭瑟眯起眼睛。
如果要逃,可能會剋制不住將他抓回來。
但更可能的是,就這麼徹底放開。
給經年那場荒謬的暗戀,徹底畫上遺憾的句號。
然而嚴雪遲沒有下去。
只是將門重新合上,轉頭,面對著蘭瑟。
兩個人相對了幾秒,誰也沒有動。
蘭瑟拿捏不準他的意思,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嚴雪遲則是小心翼翼的。
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然而等了半晌,最終還是低聲開口道,“我沒有轉頭就走……”
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蘭瑟聽完之後愣了好久,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沒有再管這兒是否合適。
時間是否允許。
只是倏地迎了上去,前二十餘年的強烈情感似乎都混合在了這一個吻裡。
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為激烈。
好不容易分開的時候,嚴雪遲才看清,以往無喜無悲的面容上多了不少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