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說話了，而是默默的看著她。她顯然不是和我那樣毛毛躁躁的，洗完後擦乾淨了一隻腳，就放在她的膝蓋上，然後擦乾另外一隻。洗好了就說別急著穿襪子，你那襪子髒了我幫你拿一雙。

我眉頭立刻一皺，說不用了，我不喜歡穿別的襪子。說完，我已經準備穿襪子走人。因為我怕自己繼續呆下去真的不想走了，可我沒想到芸姐卻是笑了笑說，傻子我會讓你穿別人的襪子嗎？你還記得我以前給你買的牙刷睡衣嗎？我給你買的東西可不只是那麼點，襪子是你自己的。

芸姐瞪了我一眼，就跑去拿了。出來的時候是一雙嶄新的沒有穿過的白襪。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她以前給我準備的，但看著她的樣子時我心裡面其實已經沒有任何的氣惱了。

當她再一次蹲下來準備給我穿襪子的時候，有一種感覺再也控制不住的噴湧出來。我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我的懷裡一帶。我緊緊的抱著她，說對……不起。

我和芸姐的關係其實一直很複雜，說我們是朋友吧？不像。說我們是情侶吧？更不是。說我們是姐弟？也不是。但這三種關係，我們全佔了。芸姐抱著我的腦袋，吸了吸鼻子說和我道歉幹什麼，做錯的人是我。我早就應該置身事外，什麼都不管的。所以該道歉的人是我，做的不對的人更是我。

我能察覺到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輕輕顫抖的身體，我緊緊的抱著她說芸姐，這件事情裡面我們誰都錯了。其實我心裡是有怪過你，但事後我都明白。我們誰都很難選擇，誰都難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我之所以不想搭理你，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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