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頭的火光是對著她的，我猛吸一口，光亮便突然大亮一次，我便能在那一瞬間捕捉她的臉上細微的表情的變化。我相信她是看不清我的眼睛的。而我卻可以在黑暗裡窺視她的內心，透過她臉上的表情，透過她的眼神。

她依然躺在我的懷裡，我的吞雲吐霧讓她產生了一絲好奇。她偶爾挑起眼看向我倒使得我不好意思再那麼專注地看她。

我平靜地說：“吸菸有什麼好看的？”

她突然伸手將我嘴裡叼著的煙放進了她的嘴裡。然後就聽到她發出的被煙嗆著的咳嗽聲，我摟著她開始笑：“傻瓜，不會吸還硬要逞強。”

她柔媚地說：“有什麼不會的，還不就是吸一口然後吐出來，要麼就從鼻子裡擠出來。”

我笑著說：“要是這樣也叫會吸菸，天底下的人都會。”

“那要怎樣才叫會吸呢？”她依舊拿著煙把玩著，時不時往嘴裡吸一口。

我加重語氣，說：“是要過肺的。”說完才意識到這是引人犯錯的事。

她嘻嘻地笑著又開始大膽地償試吸菸的樂趣。然後是一陣接一陣的更利害的咳嗽聲。我將那支很快就要吸完的煙掐滅了扔在地上，說：“女孩子吸菸不好。”

她回答說：“有什麼不好的，說來聽聽。”

我隨即將煙盒上的那句話脫口而出：“吸菸有害健康。”

她淡淡地說：“嗯，吸菸有害女孩子的健康，不影響男人的健康。”

我被她說得啞言，馬上又意識到她的弦外之音，說：“你這是關心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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