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後人對劉曜評價是隻知道屠殺毫無英雄氣概,但在這件事上,劉曜還是有點風度的。
一個月後,劉曜大軍突破潼關天險,對長安城形成合圍之勢,內外斷絕。
火燒眉毛了,怎麼辦?晉愍帝緊急召開殿前會議。麴允提議,既然旁邊的司馬保不願意來,那我們乾脆去找他,他總不會把我們拒之門外吧。這話頗有道理,在那種情況下,也許這是唯一的自救辦法。
話音剛落,索綝堅決反對,他的理由是,司馬保得到了天子,一定會放縱他自己的私心。說不定會重蹈曹操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覆轍。這話貌似也有點道理。但是索綝並不是出於公心,而是從個人角度考慮,因為在長安這個臨時中央政府裡,雖然沒有俸祿,雖然沒有歌舞,但他好歹還是驃騎大將軍、尚書左僕射、錄尚書事,主持朝政的一把手啊。到了司馬保那裡,還能輪到他說話?
典型的個人利益凌駕於國家利益之上。這就是後人對索綝評價不高的主要原因,儘管他為王朝立下赫赫戰功,儘管他為晉愍帝嘔心瀝血。
殿前會議沒有任何結果,朝廷也沒有任何行動。長安以西地區的道路眼看著被劉曜截斷,沒辦法再進貢供奉朝廷,尤其是來自涼州的物資供給。朝廷中的文武百官都飢餓睏乏,只能靠採集野生的穀子來充飢。大部分人不是餓死,就是逃跑,唯獨幾千名涼州兵仍在恪盡職守,毫不動搖。就這點,我們不得不敬佩涼州刺史張軌的忠誠,有這樣的將領,就有這樣計程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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