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籃子裡拿麵包吃，神書安一直盯著我。他只看不說話，我心裡反而毛毛的。尷尬的笑了笑，我倒了杯水給自己。

“石小樂，”神書安皮笑肉不笑，他問我，“你睡覺打呼？”

我差點被水嗆到：“啊？我……可能是睡覺姿勢沒調整好，所以就打呼了？我平時不打呼的啊！”

神書安的話完全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還磨牙？”

“呵呵，我昨天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估計是餓了，所以做夢吃東西，就磨牙了？”我汗顏。

“你還說夢話？”

“呃……可能是情緒太緊張了。”

“你還放屁？”

看情形，如果我再多說一個字，神書安就準備撲過來掐我脖子了……但是被他批評這個樣子，我也很委屈啊：“我睡著了！睡著了！睡著的事兒，我能控制的了嗎？打個呼磨個牙放個屁而已，至於這樣嗎？一大早上的，你幹嘛啊！讓不讓人吃飯了？”

神書安丟下手裡的麵包，他笑：“石小樂，我沒別的意思，我是挺好奇的。你是怎麼做到一邊磨牙一邊說夢話的？還一邊打呼一邊放屁，從醫學的角度考慮，我感覺十分不可思議……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挺忙啊！累壞了吧？是你沒休息好吧？”

啊？還這樣呢？

我睡覺的時候什麼樣兒，我自己也不清楚。不過看神書安的態度，他應該是受了一晚上的折磨。夾槍帶棒的發洩一通，神書安的起床氣兒才稍微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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