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和同伴賽機甲引起了交通大堵塞,遭到彈劾呢。不過皇帝很偏愛這個侄孫,還替他交了罰款。”
“我聽說公爵是打算讓這個庶長子泡上一個有爵位的Omega,好‘嫁入豪門’。小報上隔三差五都會報道這位少爺又和哪位名媛或公子在交往。”
“這小子長得漂亮,在皇室裡可受寵了。他因為頂撞了軍校教官差點被停學,還是皇室去說情的。”
“我知道他們那群小孩搞了個什麼機甲俱樂部,打什麼聯賽,於是不把軍校訓練放在眼裡。”
“我聽說上流社會們其實背地裡都嘲笑這家人俗不可耐,又花錢如流水。聽說來帝都才一年都,就已經揹債了。”
“這個我也知道。不是說奧蘭公爵是全帝國最昂貴的牛郎嗎?因為皇太子一直在替他還債……”
伊安在修士們興奮的討論聲中悄悄地離開了食堂。
他回宿舍換了一身乾淨的法袍,想了想,還是將那件昂貴的狐猴皮披風拿出來穿上。
“要出門?”阿德維神父走進宿舍樓,同正走下樓梯的伊安碰上。
“是的。”伊安說,“去拜訪一位朋友。”
阿德維的目光從伊安身上的披風上掃過,俊朗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現在,我又覺得你會對這裡的生活適應得很好了,米切爾神父。”
伊安修長的眉毛輕微一挑,大致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祝你會友開心。”阿德維神父用他那華美的男中音冷冰冰道,“修道院沒有門禁,但你最好早點回來。你知道夜晚的原始森林嗎?”
“抱歉?”
“夜晚的96區和原始森林也沒差太遠了。儘管你有法袍和聖光架,但你也是個香噴噴、白嫩嫩的Omega。如果你在來帝都的第一天就失貞,我的報告可會非常難寫的。”
因為阿德維這番話,伊安一直到坐在空軌車廂裡,臉色都還是僵硬的。
*
喬治亞親王大街,位於帝都上城3區。
踏入這裡,伊安終於有了一種回到了西林教廷的感覺。
寬敞工整的大道,座落著一棟棟華麗的私家別墅和小宮殿。航道林木高大茂密,天空晴朗,積雪被清掃得乾乾淨淨。
治安機械侍兩架一對巡遊在大街上,監控著治安。伊安的神父身份讓他在這個區域暢通無阻。但是如果是普通平民,如果沒有通行證,就會受到驅逐。
伊安摁響了小夏特麗宮的門鈴。
一位陌生的男僕開了門,不等伊安開口,就抬起手環:“請出示您的募捐收款碼。”
“不,我不是來募捐的。”伊安說,“我是伊安·米切爾神父,我前來拜訪奧蘭公爵。”
“公爵不在帝都。”男僕一臉冷漠地注視著伊安,“您沒有預約,是嗎?”
伊安到訪過奧蘭公爵府無數次,這還是第一次被告知要先預約。
伊安尷尬地站在門外:“那請問萊昂少爺在家嗎?”
“他在。”男僕依舊寸步不讓地堵在門口,“但是您沒有……”
“我知道我沒有預約。”伊安果斷道,“但是我是萊昂少爺的神學老師,也是公爵一家的舊友。我相信萊昂少爺能抽空見我一面。或者你可以去問問羅德管家。”
“羅德管家已經不在這裡做了。”男僕張口說出一個讓伊安錯愕的訊息。但他也同時讓步了,“那您請進來把,神父。您可以在門廳裡等。”
以往到訪後總會被第一時間請到書房或者休息室裡的神父,如今只好孤零零地坐在門廳的椅子,像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男僕撇下了伊安,推開華麗的大門,走進了一間充盈著歌聲和歡笑的大廳裡。
在那門開合之間,一段輕快優美的鋼琴聲飄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少男少女們恣意的歡笑,以及一個男中音優美的歌聲。
伊安朝大廳裡望,想看清是誰在彈鋼琴。然而門很快合上,阻斷了他的視線。
男僕穿過熱鬧的客人,朝正在彈琴的青年走去。
“別打攪萊昂少爺!”新管家將男僕攔下,用力瞪了他一眼,“沒看見他正在給侯爵伴奏嗎?”
大廳落地窗前,一架嶄新的臥式鋼琴前,金髮青年正彈奏著樂曲。一名褐發的俊秀青年斜倚著鋼琴,一邊隨著音樂唱著一首抒情的詠歎調。
男僕在管家耳邊低語了幾句。
“讓他等著。”管家生硬道,“待會兒我會找個機會和萊昂少爺說的。”
男僕被打發走了。
金髮青年對這插曲渾然不覺,依舊隨性地彈著曲子。
褐發青年唱到“我漂亮的男孩,我的陽光”的時候,手撐著下巴,朝他遞來含情脈脈的目光。
萊昂追上了歌手的節拍,亦朝他一笑,俊朗的面容宛如神親吻過的愛人,藍冰般的雙眸寒氣幽幽。
第39章
正值年末新舊交替的前夕, 學校都放了年假, 順便讓學生們溫習功課, 以備假後的期末考試。
然而對於無心向學的年輕人來說,年假就是用來狂歡的。
作為帝都新銳紈絝, 奧蘭公爵的長子萊昂少爺因為擾亂交通被皇帝禁足在家。打著慰問這位朋友的旗號, 三十來個少年蜂擁到了小夏特麗宮, 舉辦了一場熱鬧的派對。
伴隨著鋼琴鏗鏘有力的重音收尾,歌手以一段嘹亮清澈的高音結束了歌曲。
一片歡呼和掌聲響起。
“Bravo!”
“丹尼爾的歌喉越發漂亮了!就像在聽天使唱歌一樣。”
“我的耳朵好像喝醉了酒!”
殷情的讚美聲中,那名叫丹尼爾的Omega少年矜持地接過侍者遞來的雞尾酒,淺抿了一口,目光始終鎖定在給他伴奏的金髮青年臉上。
“我覺得我的琴聲已經高攀不上你的歌喉了呢。”萊昂朝丹尼爾舉杯,露出一個懶洋洋的笑。
“我覺得你的琴正好。”丹尼爾笑意溫存, “是誰教你彈琴的?”
“我爸爸。”萊昂說著,頓了片刻, “還有我的神學老師。”
“神學老師還教這個?”丹尼爾驚訝, “難怪你的琴聲聽著有些莊重有力。過去可沒有少彈奏頌聖歌?”
萊昂隨性地彈奏著,只笑不語。
“都怪那討厭的禁足令。”丹尼爾抱怨道,“這麼好的天氣,你卻不能離開這所破房子。皇帝陛下對你太嚴厲了,萊昂。”
“我最近闖禍太多了,父親也讓我收斂一點。”萊昂道。
“那都是布蘭登那小子乾的好事,你是無辜的!”丹尼爾氣憤,“他這半年來一直到處找你的茬兒。那天明明是他跑出賽場在前,你只是為了去阻止他。結果等到警察來了, 他找跑不見影,害得你又上了新聞又被罰。”
“反正我的負面新聞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