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頌祺對虞漪和事老的行為不置一詞。

孫沛陽亦一言不發，像是在努力地捺下情緒。

頃刻之後，他放開方頌祺的手，說：“我已經不在沈文剛手底下幹了。也算因禍得福，另一家公司邀請了我。我知道你很介意……那件事。等你消了氣，冷靜下來後，我們再好好談。”

方頌祺掀掀眼皮，忍不住翻白眼。不知該說孫沛陽天真，還是該說他厚顏無恥。事已至此，他難道以為他們的關係能修補嗎？

大概是察覺出她又要說話，虞漪連忙擋住她的視線，對孫沛陽客氣道：“孫師兄，我就不送你了。”

孫沛陽最後瞥了方頌祺一眼，不再逗留。

他前腳剛離開，虞漪便轉過身來，紅著眼圈看著她：“阿祺……”

“阿祺……”虞漪紅著眼圈看著她。

方頌祺蹙眉：“幹嘛？”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孫沛陽對你——”

“打住！以後不要再提他了。陰魂不散。”方頌祺擺擺手，語氣顯然不耐煩，迅速轉移話題：“有吃的嗎？我餓得胸都要癟下去了。”

最後一句話瞬間讓虞漪破涕為笑。她不再追問，往廚房走去：“鍋裡還有面，我去給你盛。”

方頌祺轉身要進房間，一眼看到昨晚跳河前她踢掉的那雙高跟鞋，此時此刻擦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應該是孫沛陽給帶回來的。

她的眸子略一凝，提起鞋，直接丟進垃圾桶。

等她再出來時，客廳裡，虞漪正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認真的樣子，像極了在學校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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