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求助,我還請了一個月的假。害得我錯過了那屆的全球整復外科錦標賽,讓藍冰那傢伙拿了第一。”
“……呃,謝謝。麻煩您了。……您說的是去年五月發生的事嗎?”
“按照愛彼星的時間,唔,五月。”
蒙天愛怔住了。五月那會兒,她剛穿過來,“蒙天愛”這具身體死裡逃生,大病初癒,她也很是吃了些苦頭,之後還落下了“資訊素失調”的毛病。
原來如此……如果沒有希爾頓博士的援手,“蒙天愛”早就死透了,她也不可能借屍還魂。
希爾頓博士轉著眼鏡,說:“看你的呆樣就知道你什麼也沒想起來。那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你的腺體少了一半,我切的。以後你想標個普通的Omega,大概還行,標卡爾這種,沒可能的。”
蒙天愛心裡輕輕地抽了一口氣。真是她的問題。藍醫生騙了她。
“為什麼?卡爾和別的Omega有哪裡不一樣嗎?”她問。
“哪裡不一樣?哪裡都不一樣。”希爾頓博士嗤了一聲,“我就沒聽說過有精神力4S的Omega,他孃胎裡怕不是個Alpha,發育過程中X染色體蹭掉了一個角,才變成了Omega。”
“竟然是這樣……”
“開玩笑的聽不出來嗎?”希爾頓博士罕見地無語了,白了她一眼,“雖然我巴不得有人替我調|教那個小子,但看在藍冰的面子上,我還是提醒你一句:你們兩個到老都要不到孩子的。談戀愛可以,結婚,當然也行,只要你不在乎子嗣。”
她沉默了半晌,問:“我和卡爾的婚約裡有一條,三年內生不出‘Alpha’就離婚,是您的建議?”
希爾頓博士詫異:“我瘋了把自己攪渾水裡。哦,海薇吧。她知道你和卡爾不會有結果,但卡爾又認準了你,所以她就留了這麼一手。”
蒙天愛抿著唇不說話。
希爾頓博士別開臉,看著牆上的年曆畫。她心裡也不舒服。可總得有人把真相告訴他們,矇在鼓裡太可憐了。
她沉沉地回憶:“你第一次撲倒卡爾,海薇王后就發現你沒能標記他。她知道你腺體動過手術,猜到了你失去了標記的能力。我是後來才知道,你們根本沒做對,AO顛倒……於是我抱著僥倖,指點了那倒黴小鬼幾招,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她心中嘆息。只能說是天意了。
“這是最高機密,你不能標記卡爾的原因,只有我、海薇和萊特知道。你看著辦吧,如果你喜歡卡爾,我覺得沒有孩子也無所謂,皇室有得是分支,隨便找一個繼承;如果不喜……”
咔噠。門口傳來動靜。
希爾頓閉上了嘴。卡爾和戴倫走了進來。
“煙。”卡爾把一小包東西丟到了桌上,然後擰開果汁的瓶蓋,遞給蒙天愛。
蒙天愛接過,喝了一口。她喜歡的蜜桃口味。
她對他笑了笑,他不自然地移開眼睛,問希爾頓:“現在可以告訴我診斷結果了吧?”
希爾頓戴上了眼鏡,點起一根菸,慢慢吸了一口。
“我要說的,都在之前的紙條裡了啊。”她慢悠悠地說。
卡爾一愣,問:“什麼紙條?”
希爾頓卻以為他是當著蒙天愛的面不好意思,揮了揮手,說 :“算了。反正你們年輕,有得是時間,慢慢鬧吧。”
她再不肯多透露什麼,下了逐客令。
蒙天愛和卡爾出了研究室,迎面走來一個穿銀灰色衣服的男人。他胳膊下夾著一本書,頭髮有點亂糟糟的。
“卡爾陛下。”他對卡爾行禮,又對蒙天愛笑了笑。
卡爾認得這是希爾頓的學生,布萊克博士。
他站定了,看著布萊克。蒙天愛看出他有話要單獨對布萊克講,便說:“我在外面等你。”
蒙天愛一走,卡爾的臉就直直拉下來,盯著布萊克。
“布萊克博士。”他沉沉地說,“你不認得站在我身旁的人嗎?”
布萊克一怔,低頭應道:“認識的。”
“為什麼不向她問好?歐藍是禮儀之邦,你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嗎?”
布萊克博士靜了一下,語氣更加恭謙,道:“臣不知道,應該稱呼那位大人為‘女皇陛下’,還是‘天愛王后’,猶豫之下,失去了問候的時機。請陛下恕罪。”
竟然還有點道理。
卡爾皺了皺眉,舉步向前,越過他的時候,冷冷地說:“沒有第二次。”
“是。”
“她是王后。”
“是。”
卡爾沒有再看他,也沒有看到男人垂下的眼睛裡,閃過的冷光。
他快步向前,穿過長廊,趕往蒙天愛的身邊。
蒙天愛正站在研究所的方形屋簷下,和一個男性Bata說著話——正是之前給她問過診的藍醫生,藍冰。
“我今天下午就回愛彼星了,你有什麼話要我帶給你的家人嗎?”她問。
藍冰微笑:“惟願陛下此去順利,貴體永康。”
“放心。我命大,四十二度的高燒都燒不死我。”她頓了頓,“我剛從希爾頓博士那裡出來……藍醫生,上次你給我看診,做了全套的檢查,你說我很健康,現在你也這麼覺得嗎?”
瘋狂暗示了已經。如果你知道什麼,就和說我實話吧。
藍冰眼睛裡有什麼閃了閃,然後他說:“陛下。您非常健康。您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不需要顧慮其他人。只要做您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她讀懂了他的潛臺詞。
……莫非她拿的真是大女主爽文的劇本,怎麼個個都要她放飛自我?
好吧。放飛。回去就選秀,娶三個貌美可人的beta,其他再議……
腦海中突然閃過卡爾的臉,耳邊又響起那句“請允許我追求你”,她搖了搖頭,把回憶關回腦海。
耳後傳來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是卡爾來了。
“久等。”
卡爾說,然後看到了藍冰——準確地說是看到了藍冰穿著的黑色襯衫,心裡頓時升起一股警戒。
他牢牢記著鄒牧白的告誡:不要讓她去危險的地方,也不要讓穿黑衣服的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