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股惱怒自心頭浮起，蘇心源的情緒也漸漸地激動了起來。這一瞬間，她真的有些反感張小雪這重“人格”的偏激與執拗，甚至生出了一種要將對方性格中的這種幾近固執的自信徹底擊潰的想法。

這個念頭很快就演變成一股衝動的情緒，看著自己最熟悉的身影近在眼前，但她腦海中那個屬於張小雪的人格，卻始終在傲驕地張揚著一種本不屬於慕凝雪的偏激與咄咄逼人，蘇心源只覺腦中一熱，竟是張嘴便向對方吼了起來：“好！你說我不是你的丈夫對吧？你說我純粹就是一個騙子對吧？既然這樣的話，那麼請你告訴我，你的身體可有某些異於常人的地方？例如天使一樣的翅膀，例如時而折磨你的一種邪惡浴望？相信這件事必然是你最大的秘密吧？輕易不會讓一般的陌生人知道吧？那麼，如果我不是你的丈夫，如果我不是你曾經最親密最信任的人，這一切的一切，我又是如何知曉的，你能給我個解釋嗎？”

這一番話語，蘇心源幾乎沒有經過大腦，完全就是憑著心頭驀然衝出的一股衝動才脫口而出的。

說完之後，就連他自己都愣住了，眼前的女人雖然擁有的是一個叫做張小雪的女人的人格，但她畢竟是自己的妻子，即便她再過分，又怎麼可能拿這件對她傷害最深的事情去反駁她呢？

這一瞬，蘇心源後悔了，眸中閃過一抹深沉的心疼與悲傷，喘著粗氣卻再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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