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10-30 21:54:00

第十八章 血汙(10)

此時已是午夜，在一個老舊的小旅社，有什麼東西在有節奏地撓你的門……我脊背發涼。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去看，只是昏黃的光影，模糊一片。我心中大罵，“貓眼”都能裝反。

撓門的聲音戛然而止。我壯起膽子拉開門，一個穿著花褲衩小背心的乾枯老人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我的臉，眼珠混沌。

“你？”我問。

老人嗓音沙啞地說：“奶……”

我更加疑惑：“您要喝奶？”

正當老人艱難地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從賓館走廊盡頭的電梯裡衝出一個肥胖的婦人，徑直朝我們走來，肚子比胸顫抖的還厲害，正是這家旅店的老闆娘。

她慌忙向我道歉：“對不起啊！我老父親……”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思好像是說老人腦子有些問題。

“沒關係。”我說道，就要隨手關上門。老闆娘推起輪椅。老人突然大叫一聲：“回來了！”

這三個字讓我一驚，我推開門，對老闆娘說：“對不起，您老父親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我們說。如果方便，我想跟他聊聊。”

老闆娘見我很堅持的樣子，只好攤手說道：“他無非是發發牢騷，說說我們兒女咋個不孝順……”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的。天氣這麼熱，也睡不著，聽他發牢騷，只當聽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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