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9-28 17:34:00

第十八章 血汙（4）

房間裡的臭味濃得化不開，吹不散，及時掩鼻卻又絲滑入口，令人作嘔。

臭味的源頭往往是腐敗，好比一條臭河，源頭指向的往往是政府。

我捂嘴對胖子大喊：“快找源頭！”

此時胖子已經閃到門口，對我喊：“張右一同志，自古英雄皆寂寞，我先吐會兒，你挺住。”

我心裡暗罵胖子不仗義，但卻不敢開口。我慌忙掏出事先準備的口罩，卻沒有絲毫作用。我盡力屏住呼吸，打著手電從房子的南窗下往門口方向摸排，只在床下看到幾隻潮蟲和蜘蛛，一無所獲。

“張右一，出來換口氣兒吧。”胖子站在門口嚷嚷，“外面一點兒都不臭嘿！”

匍匐在地上的我已快被臭氣燻暈，聽到胖子的話，猛抬頭，後腦勺重重磕在床框上，眼冒金星，一陣眩暈。正當我意識不清時，胖子猛地衝到我身邊，連推帶拽地將我挪出了房間。

胖子揶揄我說：“右一，你這是要自殺在工作崗位上啊？”

外面果然沒有一點臭味！我驚詫地問胖子：“為什麼一出了房間門，就沒有了臭味？難道這臭味不是氣體嗎？”

“這房子下面會不會壓了什麼了？”胖子揉著下巴說道。

我說：“這麼臭，莫非壓了化糞池。”

我掩住口鼻，屏住呼吸，再次闖進房間，敲了敲四面牆壁，隔壁傳來罵聲：“大半夜的敲什麼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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